第四章 混乱重现（1 / 2）

宿醉头痛，不可避免。

翌日，沈舟头痛得恍惚，酒店窗帘遮光性极佳，黑乎乎的勉强能看清周遭，他几乎忘了自己置身何地。

昨天喝的酒又多又杂，干邑起泡鸡尾喝了个遍，不是他贪杯，是殷原请的调酒师和会所特供的几款红酒确实不错。

沈舟工作休息作息都不规律，会特意调好闹钟提醒自己起床，睡觉，吃饭的时间。提醒归提醒，做不做得到另当别论，毕竟学霸学习工作起来很是忘我。

今年，临城的春天来得早，立春以后没再怎么降过温，沈舟不喜欢穿得太正式，随意套了件针织外套，出门觅食。

沈舟住的酒店是殷家开的第一家酒店，酒店环境和设施都有些陈旧，不过位置特别方便，属于临城，老城区的黄金地段，只要走一个街区，就到老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这条步行街挺长的，两边商铺还算规整，占街摆摊的现象没有他想象的严重，不过人满为患大概是每个发展中的城市不可避免的现象。几乎每个横向的小巷里都摆满了桌椅板凳，这条步行街是商业和小吃合二为一，没有明显的区分，吃饭的和逛街的，一动一静，人群此消彼长，没有一处不是热闹的。

沈舟在影院楼下的杂货铺买瓶水，这会儿胃还有点不舒服，吃不下油腻辛辣，正在问杂货铺的老板哪家小吃好吃。

几声尖叫传来，沈舟抬头一看，不晓得哪里冒出几个滑板少年，前前后后在三三两两的人流中穿梭，也有小孩在街道上跑动，左顾右盼地避让，带小孩的家长一边责骂一边叫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喧哗声又引来巷子里吃着小吃的围观群众，路口的人群本来无序，其中两个滑板少年，板子一抽站定在地面，吹了声口哨像是在使什么暗号。

沈舟不是特别在意，还在和杂货铺的老板闲聊。

少年们只顾着炫酷，一不注意撞着四处跑得小孩子，家长嚷嚷几句，围观群众特别热情高涨，仿佛都恨不得来到第一排第一个，一腔热血地把滑板少年们团团围住，势要给这些受到惊吓的小孩和家长讨个公道。

这也是小镇特色之一，每个人的时间都很松动，有操不完的闲心。

这个小城是真的适合居住，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依然留在这座城市，年轻人是愿意回到家乡的呢？沈舟想，这活跃的人潮，市井生气的阵仗总是好过方塘灰败荒废的模样。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赶紧买点吃的回酒店画图吧。

路口瞬间被人群挡住了，密集的人头窜动，像旧时看过的黑帮电影，凭空冒了三五十个人出来似得，准备聚众闹事般热闹鼎沸。

电影院的位置在步行街中上段，能看见出口，但距离出口还是有段距离，沈舟向来不好事，站在杂货铺门口没动，望着前方的动静，这会儿杂货铺老板也站出来一起看热闹。

这边几个中年女人牵着自己小孩儿，骂骂咧咧地在教训围在中间的滑板少年，少年们个别低着头没说话，抓耳挠腮的显得有些不耐烦，大多嬉皮笑脸地看着人民群众说着姐姐哥哥叔叔阿姨对不起。

这场景不过三两分钟，几辆自行车又三两并排地快速朝步行街涌了过来，沈舟数了数，一共六辆自行车，停在步行街栅栏口，不要行人进出了，中间一个长头发的少年回应了那声口哨，像是挑衅。

电影院门口那段地势高一点，沈舟一看这情形，脑内一出热血漫画场景，难道是滑板俱乐部和自行车俱乐部干仗了？

不和规矩啊？

项目不同怎么裁定呢？

步行街的围观群众急剧膨胀，堵得路口成了有组织时间地点的集会，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这场面比得上，沈舟看过的某条关于法定节假日各大景点聚集的汹涌人潮的新闻。

眼看人群离沈舟从十几米开外，到这会儿恐怕五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