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乱重现（2 / 2）

自行车少年出现后，人们情绪更高涨了，问的问，骂的骂，吼的吼，此起彼伏人声鼎沸，简直不亦乐乎，谁都没有要散开的意思。

横向单行道上，几辆明晃晃的跑车优哉游哉的驶入人们视线，按着喇叭，声音尤为刺耳。

其中领头那辆沈舟认得，是昨天殷原停在会所门口的阿斯顿马丁——那是殷原的车。

“大少爷，这怎么回事啊？”坐在副驾的网红少年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又缩回来。

“让他们往后退，我们绕道走。”殷大少爷拿过手机发语音。

噔噔噔几条消息弹出来：“少爷，堵死了，退不了。”

“少爷，你们城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少爷，怎么着，车停这儿，下车打包吧。”

“少爷~~~~”

沈舟看看表，不到12点半。

照理说这帮混世魔王还在睡觉才对，怎么开着车出来晃荡？这条老城区的丁字路口本来就窄，横向是单行道，纵向是步行街。逢年过节人多车多，必定有交警在疏通维持秩序。不过，今天再普通不过，最多算个阳光明媚适合出游的周末，这旧城的心腹之地，成了大型拥堵集会现场，跑车，自行车，滑板少年，闲逛看热闹的人群，塞得路口满满当当。

眼下的拥堵沸腾的场景又让沈舟——似曾相识。

回到临城才三天，好多人和事都能让他有种“我见过”的感觉，大概是重返旧地，和小时候模糊的印象和画面慢慢重合。但眼下的状况他真的经历过一次，人群的毫无秩序，混乱不堪，混杂各种声音尖锐入耳，这样下去恐怕要造成***件呢？！

沈舟看着热闹，思考有些不着边际，一会儿是小镇青年的生活居住问题，一会儿又是临城交通规划问题。

尖锐的警报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沈舟定睛看过去，这会儿还有警车能进来？

两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硬生生，从几辆跑车中间钻了出来。其中一位警察先下了车，警察先走到几位自行车少年面前，说了几句，几位少年下了车，抖着腿挺得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现在是进来也难，出去也难，谁来了都得尬在这里晒太阳。

人群还在汹涌，沈舟站的这个位置也挺尴尬，影院的位置高一些，上了几个台阶，好几个街坊站出来看热闹，和那边混乱不过三五米开外，却完全没有被围困的窘迫。

那位警察直接踩在步行街的石墩子上，他的腿真长，这是沈舟的第一个反应。

长腿警察的队友给他递了个喇叭过来，他往墩子上一站，得有二米八：“同志们，安静一下，今天是周日，本来大家应该在和悦街好好吃饭购物。现在堵在这儿，大家都难受。听我说，现在最后的同志往后退，不要再往前了，不要看热闹了，没有可看的，全是都是街坊邻居。”

警察同志镇定自若地喊着话，声音透过劣质喇叭，意外营造了一种烟酒嗓的效果，磁性有力。

沈舟看了眼被困着的跑车群，昨天还在自己心里满分的大少爷，在生日宴会中，喝多了，拉着自己的手关心中带着歉意，说已经安排了一个套二的公寓，先委屈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对临城熟了，找回感觉了，看上哪个地方要搬，跟他说一声就行。少爷的礼数周全，沈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已经接受了少爷的赏识，要为他安营扎寨开疆扩土，可现在困在这里的少爷在干嘛呢？是吹着空调看着热闹？还是也焦急不耐烦地等着警察疏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