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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原有的样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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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去拉郑泽的手:“哥哥,你生气了吗?”

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发动车,郑泽转头看着沈舟,嘴巴微微动了,还是没说话。

他的眼睛依然平静,沈舟只觉更加深不见底,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哥哥,是意外,我和殷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泽呆板着脸,没表情的人总是显得严肃,沈舟不清楚郑泽对待自己会有怎么样的情绪,当郑泽不说话的时候,他只好再次小心地问他:是生气了吗?

郑泽回握了他的手:“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沈舟问。

郑泽的脸僵硬冰冷,仿佛自己又成了一个陌生人。

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兔子擦破皮的脸,用指腹轻轻抚过,好半天,嘴里才蹦出几个字:“我被吓到了。”

郑泽极少对沈舟透露自己的情绪,“吓”这个字是否显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再次先道了歉:“对不起,哥哥,我太大意了。”

郑泽心里的情绪难得汹涌,表现无漾:“跟你没关系,是我该跟着你们一块去。”

殷原贪玩,他是知道的,不该让沈舟跟着去一个不清不楚得地方,他在电话里听到沈舟气没法喘匀气息说着境况,心脏砰砰乱跳,情绪不受控对郑泽来说也是生疏的。

“是那帮人起了歹心要抓殷原,这是意外,不是你的责任。”

他看着沈舟亮着的眸子,诚恳认真的在对自己说,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兔子双手去握紧他,急切地说:“我们现在都没事儿,应该庆幸对不对?!”

郑泽点头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隔开他们的时间和经历要用多少心思和多少年月才能化开呢?!

沈舟心里一直有好多话要讲给小海哥哥听,想给他讲今天的经过,却怕他担忧,想给他讲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课题,自己的研究项目。

他无所说起。

沈舟有时候问起郑泽问题,他都不怎么回答。

自己没有在他身边的日子,想必发生了很多变故和艰难,才能让人整个性格都发生了变化。

漏掉他成长过程里的很多故事,那些故事是不是对他产生过不好的暗示?

沉默里只有更多的猜测。

郑泽自己忘了怎么跟人相处,怎么去交流,所有的苦闷在心里消化了。

已经搬到沈舟的公寓一周了,他还是不太习惯。

两人住在一块像朋友一样相处着,可他怎么能只把沈舟当做朋友呢?

绝大多数的情绪情感都从沈舟出现那天开始被唤醒。这个欲望认知偏颇的年轻人能一直安生,没有出大差错的活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小时候那句,已经一半作废的承诺:我要等爸爸妈妈回来,也等你回来。

盼无可盼的人生有幸又一次迎来了光,迎来了欣喜,紧张,害怕,不安,惆怅,各种蠢蠢欲动的正常情绪,都让他不自在。

沈舟受伤,恨不得自己能替他痛,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旧时的朋友和知己,占着沈舟对自己还有几分喜爱?那几分的喜爱,是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傻兔子知道吗?自己要用什么身份去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和权益呢?!

两人回到公寓,郑泽安静没多话,家里只有一张床,他坚持睡沙发。沈舟洗完澡出来,看着他把收拾好的棉被在卧室里布好地铺。

“哥哥不能和我一起睡吗?小时候我们也睡在一起啊?”沈舟心里生出委屈,他不知道郑泽在介怀什么,自己又被他搁置在了哪儿。

房间的灯光柔和,清秀的脸上,因为擦破翻起的细皮,都能让自己呼吸不匀,不适应到心惊肉怕。

好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怕你晚上有个疼痛发烧,我没有及时发现。”

郑泽只说自己为什么要在他房间里睡,没回答为什么不挨着他睡。

小兔子撇撇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能哥哥只是习惯性照顾他,担心他,对他怎么会别样的情愫呢?

郑泽舍不得碰沈舟,他可以保持一段恰好克制的距离,所有与沈舟的肌肤相亲在他眼里都是禁忌,沈舟偶尔和他碰碰头,拉拉手,抱着他,都像是在延续年幼时候的相处方式罢了。

沈舟太干净,跟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是在进入混沌前,唯一见过的光。

怎么舍得占有他,弄脏他呢?

沈舟看着他一张无欲无求的脸,突然生起闷气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

沈舟走过去抱住男人,也学他不说话,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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