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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就算了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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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门关过来:“少爷没有分寸,你也没有分寸么。”

大堂经理打了个冷颤,低着头说:“少爷直接进了包间,今天没人上班,只有我和值班人员在,一时疏忽,少爷是自己拿的酒,我们都没注意到。”

“少爷下次过来,要酒的话,找人陪着他喝,看着他。今天这事儿谁都不准传出去。”

“郑先生放心。”大堂经理回答。

担心又有人跑到殷茂林面前说殷原喝个烂醉,好在今天会所没营业,大堂经理跟了殷原好些日子了,会为少爷管住嘴的。

殷原喝得人事不省,郑泽安排就在会所休息。

他和沈舟把人扶到楼上套房,沈舟给他洗了把脸,郑泽把衣服鞋袜给少爷脱了,盖上被子:“阿兔,自己开车回去可以吗?我今天在会所陪着少爷。”

“我跟你一起。”沈舟说。

阿兔忧心,少爷这情况,谁能放心回家呢?

郑泽应了声,算是同意:“我去让大堂在送床被子上来,累了在沙发上睡会儿。”

沈舟点点头,殷原手漫天在抓着什么,沈舟赶紧握住他的手,人诈尸似的立起来,吐了满地。

“我让人来收拾。”郑泽也不慌乱,把人拖起来,拿干净的被子裹住。

沈舟又去拧了热毛巾来给少爷擦脸。

两人陪着喝醉酒都不能安稳的殷家大少爷过了一宿。

少爷的梦也不能让他安生,来来回回不知多少个场景在转换,可他一个也记不起来。他跟自己说你已经睡了好久了,快醒过来,又醒不过来,只好继续睡,到了下午六点才醒过来。

头痛欲裂的皱着眉头,翻身要起床尿尿。

沈舟从门外进来,殷原从卫生间里出来,殷原扁扁嘴,感到抱歉,低着头摸了摸颈窝:“昨天麻烦你们了,不好意思。”

“把粥喝了吧,胃难受么?”沈舟给他端了碗粥到面前。

两人对坐在餐桌边。

殷原默不作声的喝着粥,半响才开口:“我明天回去找我爸,一切照旧。”

沈舟恩了一声,没开口问。

“我跟段飞分开了,他应该没什么吧,哎,都是成年人了。怪我,贪玩,以后碰上了我得给他道个歉。”殷原眼神黯淡,盯着瓷碗说。

沈舟想告诉殷原是段飞让他俩来找他的,可他觉得这时候说出来已经没有必要,有些事要两个人一起面对,既然他们决定分开,说出来只会徒增唏嘘。

“沈舟,我也对不起你,想一出是一出,把你叫回临城来接着项目,我~~”殷原收回呆滞的目光,看向沈舟:“对不起,对不起。”

“少爷你不需要道歉少爷,我回临城来是迟早的事,再说你又没逼我来,是我自己选择了回来,我做的决定,这跟你没关系,你的自责没必要。”沈舟如是说道。

殷原丧气的直摇头,怎么会没有必要呢?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要不是他这个人,要不是他的恣意妄为,哪来的牵扯和担不起的责任呢?

殷原又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本事,如果这是你的工作,你没了,可以再找。可这是你的心愿,我懂的,这个项目换了谁做,不是你,我都觉得没意思,不想做。”

殷原顿了顿,“会所有几个人,我从国外回来都跟着我一起工作,四年了,不说有感情,但至少能说上几句,他们没了这份工作不见得生活会有多困难,我可以不用那么担忧。茶楼那帮人,”殷原抬头看了沈舟一眼,少爷嘴唇发白,皱着眉头,他顾忌旁人的感受:“他们都是跟着三叔和郑泽,能做什么,会做什么,我想你也清楚。郑泽现在也跟了我这空壳子,我真的~~真的抱歉。”

殷原说不下去,他在意的真的不是那些殷茂林给他的物质金钱权利,维系着他的和这个家关系的人,不远不近说不上至亲,他活了二三十年得到了很多厚爱和尊敬,大家叫他少爷。

但这不因为他是殷原,是因为他是殷茂林的长子。

殷原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人爱他一分,他必定还之十分。

“少爷,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们不由你负责,你不该把这些担子压在自己身上。”

沈舟说话很在理,殷原又何尝不知道呢?

少爷叹了口气,他真的很无奈。可分手这话是他说的,他就不能回头了,段飞没了,他还有这一帮人的事业维系,他还不算身无一物的纨绔。

“我明白,我也不想服软,可我不能拿别人的生活给我陪葬啊,沈舟,他说跟我一起面对,可是要怎么面对呢?我总不能真娶了老婆回来,再金屋藏娇把他养着,不让他娶妻生子?这不公平。”

殷原无可奈何:“他也有他的人生。”

“会所和茶楼,方塘项目的每一个人,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生活呢?我凭什么要因为私人感情连累人家呢?在临城呆着的人,都图个安稳,我凭什么呢?!”

殷原喝完了这大半碗粥,脸上恢复点血色,朝沈舟苦笑。

昨天那个醉酒胡闹叫了一晚上段飞名字的脆弱男人好像不是他,大方得体的少爷怎么会因为儿女私情慢待了跟着他的人?

“少爷,我和郑泽都会帮着你的,别去想了。还饿么?想吃什么?”沈舟避重就轻的问他。

殷原摇摇头:“谢谢你们呢。见笑。”

殷原发泄一些,好像又恢复成了沈舟第一次见他时,一切周到的大少爷,在他人面前漏出弱点和暴露情感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笑着看着沈舟,又像没有在看他,这些事就让大醉一场后,过去吧。

自己终究是懦弱无能的,他站在一条过不去的河边,鞋都湿了脚,他不敢前行怕溺死,他也不能回头,哪怕知道段飞站在对岸着急难受,自己站在彼岸进退两难。

他可以为他做什么呢?!

只能松手,放各自一条生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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