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又来一出(1 / 2)
大少爷一番感慨自己的好运气,人家没想放过殷家,头条刚撤,又说医院那边昏迷的工人家属来了,在医院闹得不可开交,一个农村妇女撒泼耍混,堪比十级台风,搅得人心惶惶,说她家男人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孤儿寡母的跟殷家没完。
孩子才六七岁模样,在母亲身边,除了哭,增加悲伤背景音效,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沈舟听了电话要跟殷原一起来医院,殷原不同意,让他呆在办公室别凑热闹。
殷原赶来医院,郑泽和那位何警官都到场了,怎么哪都有这位警官的身影,改行当记者了么?
茶楼来的小兄弟们把病房和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郑泽在和何警官说着什么,殷原看见母子俩还哭天抢地抱在一起痛哭,估计刚消停了一会儿,看又有人来,接着表演一波。
主治医生说得很清楚,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颅内有出血情况,很难说什么时候醒来。
殷原也没厌烦,毕竟是受害者,只是闹下去也解决不了,伤情稍微有好转也给闹飞了,他是经历过一次自己男人躺病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境况,他能理解。
大少爷走上前,给郑泽点头示意后转头说到:“何警官,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情况?”
何警官摸了摸口袋,拿了根烟出来,顺手一指,三人都移步到了窗户边上:“腿断了的那位工人叫小王,说是自己看见赵宏伟,也就是现在躺着那位,不小心撞翻了围栏下的斗车,又连带把钢架撞到的。至于这个不小心的程度就有待调查了。伤者家属情绪太激动,劝也劝不住,还不能给扣起来,你们这边想想办法吧。”
殷原又看了眼带演员气质的中年妇女,说:“恩,明白,那我来试试吧,泽哥,人太多了,人家会不会觉得我们欺负弱小?”说完瞟了何警官一眼,他知道郑泽办事有分寸,不会莫名其妙叫这么多人来,可是这位警察同志说话向来不客气,又被传出去说成殷家对伤者家属动手,以讹传讹的蝴蝶效应,殷大少爷算是明白殷北为何如此上心呢?
郑泽不解释,点点头,先去到那边交代什么,何警官抽了口烟说到:“那女人不听劝,护士医生都只敢躲着她,我刚来那会儿也不方便上去解围,人家一会儿也说警察打人,真不好办,还得谢谢郑泽把人叫来,没动手就站一排人在跟前,任打任骂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闹累了就歇会儿,看你来了这又起劲儿了。”
“还要请何警官尽快调查,我们也好想出解决办法。”殷原看何警官对自己态度转变不少,估摸是刚才自己没到那会儿郑泽和他之间谈到了什么,态度软了下来。
何警官点点头,拿着烟的手抬高示意放心,殷原也就走进人堆,做起妇女之友来。
殷原坐在女人旁边,递了张纸巾在女人面前,农妇看了一眼,没去接,殷原把纸巾再放低,给抱在怀里的孩子,擦了擦一脸的心酸泪,女人嘴里还在大声念叨:“他要是抛下我们母子俩不管,我们可要怎么活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孩子刚上小学,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他这躺床上不动我可要怎么办啊?”
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没了男人她和孩子就活不了。
“大姐,我刚当爸爸不久,能体会你的心情。”
女人身体因为哭泣一直在**,殷原摸了摸小孩的脸,说:“以前总听人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我想您也是个坚强的人,不管您家先生现在什么情况,您自己和孩子的身体是要先保重的,这段时间我都安排人接送两位,要来医院,要去学校,都可以,我想您家先生会很快醒过来的。”
女人多听了两句根本不愿意听,嘴里还是一个劲儿的嘀咕老天没眼,自己命苦。
殷原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大姐,有些事你只要开口,殷原能做到都会去做。”
女人停下来,看着殷原,眼珠子昏黄得很,夹着血丝,眼里掺杂着猜疑和惶恐。
她抽泣了两口,刚想开口说话,郑泽走了过来,她像是有些害怕郑泽,咽了口气回去,抱着自己的孩子,没在吭声。
“送二位回酒店休息吧。” 郑泽朝身后三人说到,他转身又对女人说:“李姐,你要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什么想要帮忙的,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把女人架起来,女人突然变得很安静,也不敢嚷嚷了。郑泽面无表情,一行五人规规矩矩的走了。
“泽哥,你这什么操作?怎么就直接给接走了。”大少爷还没在他妇女之友的身份里转变过来,抬手一指,颇为疑惑。
“她闹也闹够了,你人也来了,她差不多该歇会儿了,我会叫人看着她,不会出事,也最好别闹事了。”郑泽点了根烟,把打火机递给殷原,他觉得少爷是真的好脾气,要不是刚才那警察比自己先到,他恐怕早就直接让人把女人架走了,哪轮得到她这么哭天抢地的胡闹,叫殷原过来还是那警察的意思。
“你说着何警官怎么哪儿哪儿都在啊?”殷原问道。
“少爷,这警察不晓得是个什么角色,参和进来跟看热闹似的。”郑泽有点烦这人不温不火又好似隔岸观火的态度。
“哎,总觉得这人不太友善。殷北说过两天要在金湾办场活动,我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宣布和启动的就可以一块办了。”
“殷北的意思?”郑泽问。
“恩,这事儿他比我着急,生怕影响了殷家的名声。”殷原说。
“少爷放心,工地出的这事儿我会尽快查出来,医院里躺的这位其实已经醒了,没几个人知道,等他情况稳定能问出情况就好了。”
“啊?醒了,怎么那女人还能哭得要死要活的?”殷原说。
“有人指使吧,可能也真以为自己男人醒不过来了。”郑泽说。
郑泽去了趟茶楼和三叔把事情安排了一番,忙起来把时间给忘了,这会儿都七点了,他一边开车一边看回去路上能给沈舟带点什么吃的。
哪怕沈舟自个儿上了闹钟提醒自己一日三餐,可还是非得饿得肚子叫才会觅食吃饭的人,郑泽跟沈舟奶奶——郝老太一个样,把饭端到小兔子面前,就差动手喂了。
郑泽把车停在路边,给沈舟买了两个刚出锅的薯饼,正拿手机付款的时候,沈舟电话打进来了。
“哥哥,你在哪儿啊?”沈舟语速很快,听起来着急不安。
“回公司路上,饿了吗?”郑泽把薯饼放下,指指手机,给老板示意打完电话再结账。
“哥哥,我要回去。”
“回去?”郑泽一听沈舟说话的语速和不清不楚的方式,知道一定出事了。
他看了看表:“在公司等我,十五分钟到,可以吗?”
“恩,我等你。”沈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郑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沈舟急得话都说不清了。
郑泽结了账,回去路上要经过新城车最多的十字口,郑泽不知道小兔子怎么了,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跑步过背街的石板桥,穿过护城河,到了新城边上的环城路,他也顾不得什么红绿灯了,看着没车就往公司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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