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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坦诚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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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紧锁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比上回见时老了很多,焦虑让他平添几分暮气。

沈舟太久没粘油荤,吃了片肉,腻得慌,郑泽看他放下筷子,当着父母的面也赶紧给他往碗里夹了刚剥好的虾,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

“阿兔,喝两口汤,再吃些鱼肉。”毫不遮掩的表现出自己对沈舟的好与强势,他不关心沈家父母怎么想?

沈舟不愿意吃饭,放任自己的身体垮掉,他恨不得又把他抓到怀里来,一口一口的喂了。说完又开始给他挑鱼刺。

沈父看了一眼,没说话,沈母顿了顿,看着自己儿子,勉为其难的端起碗喝汤,居然欣慰地笑了,沈舟能听他话,好好吃饭,也是好的。

沈母责怪过自己,认为这都是,她没在沈舟身边陪他长大造成的。

她责怪过自己的丈夫,在夜里哭过,失眠过。他看着儿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天天消瘦憔悴的样子,她又想只要自己儿子喜欢,开心,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叔叔阿姨,我做的菜还和你们胃口吗?沈舟挑食,这些菜都是按他的口味做的。”郑泽一边把挑出鱼刺,剥好的鱼推到沈舟碗边,一边问到。

沈母笑着说:“都好,都挺好。”

沈父没吭声,闷头吃着米饭。

郑泽自认他的厨艺做他们家儿媳妇差强人意,至少小兔子跟着他,不会再敢把自己身体饿坏。

吃完饭,沈母收拾起碗筷,看着郑泽说到:“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跟他爸谈就好。”起身往厨房,又回头忧心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好好和爸爸说,别自己怄气,知道吗?”

沈舟想告诉她妈,不是怄气,他是愧疚得无言以对。

他点点头,忽然觉得孝顺两字,做到太难了,孝尚且不可控,顺,有时,是在和自己做斗争啊。

沈父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他早料到郑泽会来,他需要一个说法和交代。

两人一起坐在对面,这样的谈判场面让沈舟不自在,他们家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他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他承认自己的怯弱和无能,否定自己本身的同时,否定他的感情会得到祝福和认可。他又开始显得焦躁,把手握成拳头,在自己大腿上碾动刮着。

郑泽去拉起他的手,把紧握的手掰开,拽在自己手心里:“叔叔,先跟您和阿姨道个歉,是我没能照顾好沈舟,让他瘦了,生病了。”

沈舟父母还没认可他的身份,他已经把责任担自己身上,道起歉来,这在沈父看来滑头又自负,他很是不满:“他自己的身体不晓得珍惜,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身体发乎,受之父母。

儿子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把父母当会儿事儿,反而一个外人来道歉,沈父非但不愿意接受这歉意,连想心平气和谈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爸,对不起,让你和妈担心了。”沈舟知道父亲置气全因为自己,郑泽不该来触霉头,当下,事情无非两种结果:一是他跟郑泽断了往来,留在美国陪着父母。二是他被父母断了关系,跟郑泽回了临城。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可父亲怎么能接受自己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事实呢?

道歉当然没有用,道歉解决不了什么。

沈父看着毫不避讳牵着手的两个人,又反过来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恐怕也是多余碍眼,儿子交不交代,都已经改变不了,他们在一起,或者在一起过的事实了。

“你们,多久了?”沈父问到。

“两年三个月,他回临城没多久。”郑泽想了一下要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才不触怒这位同样脆弱的父亲,他一时没找出,到嘴边的话戛然停下。

“爸,是我的问题,从小到大,我都只想过要跟他在一起。”沈舟看着两个自己最亲的男人,努力克制着情绪的神情,鼓起勇气跟父亲直说了:“我也试着不去想这件事,在青春期里,在大学里,都试着接受过别人对我的好意,我,”沈舟看了郑泽一眼:“我做过无数计划要回到临城,都会因为一些无举轻重的事搁置,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回避过这份情感,我到24岁才回了临城。”

郑泽握紧沈舟的手,感到他手里渗出的汗,原来他的小兔子有努力去修正过自己的性取向,也逃避过对自己的情感,挣扎,克制,最后选择了面对。

难怪他一找到自己,立刻坚定坦诚的告诉自己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

这两年多的相处里,他们融洽和谐,相处舒服自然,毫无压力,原来他的小兔子做过无数的心理建设,才能安心快乐的待在自己身边。

“我舍不得你和妈妈,舍不得妹妹,更舍不得奶奶,我有安心做个好孩子,待在你们身边,不是我不想他,也不是我忘了临城,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们为我难过。”

不舍自责才是他压抑成疾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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