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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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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燕刚进宫,崔白鹿接到消息的时候手下的笔一抖立时就坏了一幅字,崔白鹿道:“越来越放肆了。”

皇后在芙蓉园办赏花宴,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携妻女参加,若是按照先帝在时的规矩,这花宴无非是为皇室选妃婚配的场所,可是如今天子国孝在身,不能纳妃,兄弟宗室死的死,伤的伤,可以婚配的除了在边关驻守的靖国公世子和在京的糊涂江都王,也没有其他人了。京城上下大半的芳心都凉了,看在皇室的面子勉为其难参加花宴。

安玉楼在这个档口又病倒了,太医说暑热加上天子心肝郁结,没有根治的法子,只能调理。

崔白鹿匆匆来又匆匆去,只吩咐保证宣室殿的冰盆供给。

裴玉燕并不热衷于与命妇们交际,芙蓉宴也只是一个回宫的噱头,好在有熟悉此事的女官操持,裴玉燕草草了结了此事。

而听闻天子有恙,边关靖国公递来一封奏折请求回京述职。

崔白鹿看过后直接代天子朱批二字:“不许。”

千里之外的北方边塞此时正是水草丰茂,不复秋冬时节的荒凉景色,热烈的阳光晃得人眼前发黑,一骑快马穿过热闹的镇子往东边兵士驻扎的军营赶去。

靖国公史国漳正在军帐内议事,忽听到有人禀报:“启禀将军,京中来报!”

世子史汝真看了一眼父亲,道:“速速呈上来。”

靖国公看完谕令后,脸色沉下来。史汝真担心地问道:“父亲,如何?”

“崔白鹿太过跋扈,竟然代天子朱批,陛下怕是都没见过我上的奏折,就被崔白鹿驳了回来。”

史汝真看到这明晃晃的“不许”二字,不由怒从心头起:“父亲,长此以往,国将不国,陛下在宫内也不知如今是什么境况,不如咱们直接回去,武威军三十万精兵,还怕不能和崔白鹿拼个鱼死网破吗?”

“汝真,慎言!”

帐内的副将们面面相觑,靖国公只好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父亲,崔白鹿挟持天子已经灭了江都,下一个就是咱们武威军,难道还要咱们坐以待毙吗?”

靖国公紧皱着眉头,世子史汝真性子太急,这种事情怎么急得来,一不小心就会被崔白鹿安上一个谋反罪名,将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永远是罪臣。

门外的卫兵又禀报:“将军,二公子求见。”

史汝真听到这个名字眉眼间闪过一抹狠厉,在靖国公注意到之前恢复了表情。

“让他进来。”

靖国公府二公子名为史汝焉,庶出的二儿子。

史汝焉进来依次给父兄行礼,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于是问道:“父亲,听说京中来传旨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史汝真冷哼一声:“哪处又能妥了,崔白鹿把持朝纲,父亲的奏折都没让天子看到就被驳回来,正是一筹莫展之际……或许二弟有什么高见?”

史汝焉见兄长笑的不怀好意,并不生气,只是淡淡道:“这件事急不来,只有配合天子才能躲过崔白鹿的控制。”

“说得倒轻松,天子懦弱无能,至今被困宫城不说,崔白鹿剑指江都的时候,天子还在当缩头乌龟,怎么指望他帮父亲?”

史汝焉勾起唇角:“大哥别生气,江都王是您外祖这不假,可是咱们与江都毕竟是两路人,先帝在世时江都王就养兵自重,搜刮民脂,与咱们在苦寒边关抵御鞑子可是两回事。”

“你……”史汝真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靖国公拍案而起,:“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兄弟两个还在吵!”转身对史汝真说道:“尤其是你,身为长兄只知道和兄弟呈口舌之快,咱们史家历代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你却张口闭口天子懦弱无能,你是要替我造反吗?”

“儿不敢。”

靖国公生气拂袖:“都给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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