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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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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结束的这样草率。

宫里再没有裴玉燕这样一个人,不知崔白鹿用了什么法子,天子不问,也无人提起大魏的皇后,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安玉楼自蓬莱殿回来就对外称病,不见任何人,包括在宫门外求见了三天的崔白鹿。

秋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到了冰点。

安玉楼每日只用一点饭食,比御膳房的兔子吃的还少,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秋芜怕天子生气,也不敢告诉崔白鹿。

日子这样熬着,安博雅递进宫折子,说要探望天子,被崔白鹿驳回了。

“……听闻摄政王将江都王派去塞北与靖国公谈判呢。”

安玉楼道:“只派他一人去?”

“不是,还有靖国公的女婿,大理寺少卿殷正茂,哥哥讲说此人百无一用是书生,还自称儒将,每次进军中都会闹笑话……陛下,您怎么不开心?”秋芜宽解安玉楼:“也不是不回来了,江都王肯定受不了边关苦寒,说不准没十天半个月就打道回府了。”

“你不懂,他这是要把江都王和靖国公逼反……”天气转冷,殿门口两棵老槐也秃了,安玉楼道:“大魏气数已尽。”

秋芜听到天子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赶紧跪下。

当夜,安玉楼又喝了一整坛槐花酒。

月色清寒。

“杀父之仇报也报了,为何就不能放过安氏,连玉燕也不放过,终有一天连我也要赶尽杀绝吧……”安玉楼两只手捂住脸,冰凉的泪水还是浸湿一双手:“我用梦见父皇那张色厉内苒的脸,我就站在陛下,他满脸都是血,用碎肉淋漓的胳膊指着我大骂,骂我不知廉耻,雌伏逆贼,亡国罪人……”

安玉楼哭的像个孩子,秋芜不知所措,仿佛能感同身受到皇帝的绝望。

人间最尊贵的皇帝,在清清冷冷的宫室独自舔舐伤口,他一无所有。

这次的事连陈信芳也看不懂,这位越来越深沉的主公到底在想什么。

反观当事人安博雅倒是没有天子那么大反应,仿佛这次送死的不是他一样。

满朝文武臣工在他笑嘻嘻嚷嚷着吃烤全羊,还要带一车美貌姬妾同行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傻子没救了。

安博雅临行前把春生连鸟带人一起赶进宫,春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还打着嗝,秋芜觉得春生莫名其妙地被退回宫里怕不是犯了什么事,问春生也不说,嘴巴倒是闭得紧。

安玉楼也不多问,直接让他接着照顾鹦鹉,谁知鹦鹉倒开口了:“陛下保重,陛下保重……”

安玉楼听到这句话便明白了安博雅的意思,这是为了活命一去不回,要跟靖国公一起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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