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池晅看着祁笒摩挲着枪柄的修长手指,皱了皱眉,机缘……巧合吗?
小镇出来是一片原野,池晅走累了就化作火雾贴在祁笒背上。化作火雾的池晅其实只是下半身由实质一点点化作虚无,依附着祁笒行动。祁笒睨着一袭白衣宛若幽灵一般悬浮在半空的池晅,哭笑不得:“这,算是白日见鬼?”
池晅与祁笒背靠背,池晅特意往上飘了一点,让自己可以把头靠在祁笒的脑袋上,眯着眼补眠。
就在祁笒以为池晅睡着了的时候,池晅突然问道:“你的仇家,就是那个秦析羽?”
祁笒点点头,池晅笑了一声,说:“你就点头,也不出声,我怎么看得到?说说,你和那个姓秦的怎么结的仇?”
你这不还是能知道我点头了!祁笒虽然腹诽,但还是好好回答了池晅:“您对这些事会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了,你说说呗,解解乏。”
“……”
“析羽是他的字,他名秦瞿。我和秦瞿是总角之交,他长我五岁,宛若我的兄长。自小秦瞿就待我极好,自我父母逝世,秦瞿就把我带回家里,当亲弟弟对待。”
“兄弟反目?倒也俗套。”
“是俗套,还是因为女人而反目,俗套到了极致。”祁笒沉默下来,像是陷入了回忆。池晅也静静地仰头看着太阳,不出声打扰。不像常人,他可以一直看着太阳眼也不眨,也不会流眼泪,更不会眼前发黑。
其实也没有很久,祁笒整理好思绪,接着说:“我把他和他的发妻分开了……”
“啧,朋友之妻不可欺,你还是个东西吗?”
“是天人两隔……”
“那你当真不是个东西……”
祁笒低下头,苦涩一笑。一瞬间,祁笒的笑凝固了,他僵硬地别过头,看到了池晅从来不束的头发塌下来一缕,还看到池晅苍白的侧脸。不知何时,池晅转过了身,将下巴搁在祁笒的右肩上,阖上了眼眸。祁笒能感受到头顶是池晅温凉干燥的手掌。
就这般岁月静好了一晌,祁笒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说,
“池晅,左手拿开,压着头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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