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符清想起来万年来池昊的所作所为,无奈至极:“您老人家可闭嘴吧!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可是任他拿捏。”
“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池晅笑着摇头,抬头看着被截断的天道环,道,“天上人间,我绝对是他最厌恶的人之一。”
符清展开扇子,不再说话。今日两人说的话,想来池昊能知晓一二,池晅与池昊两人之间的纠葛,谁也说不清,就是当事者二人也是说不清的。
转眼一周过去,进入禁地的祁笒仍无动静,池晅怀里的命牌也无异样。虽说一周对于池晅符清二人而言,不过眨眼须臾间,但是对于一个还未入虚就进入禁地的人来说,的确太久了。
“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符清处理完事务,来到庭院时,一切如初。池晅坐在亭中破棋局,院中残阵将褪未褪,祁笒的命牌平躺在石桌。
“你这命牌没问题吧?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符清拾起命牌,翻来覆去地端详。
池晅手持黑子,视线不离棋盘,道:“哦?你怀疑我做的命牌?”
符清讪讪放下命牌,笑:“我哪敢?”
池晅弯眉一笑,落下黑子。
“但是祁笒为何还不出来?”符清在池晅对面坐下,摇着纸扇纠结,“难不成……他在往九层闯?有可能……毕竟小小年纪就快入虚,还能将你和祁泫留给祁家的常青木咒给挪移到吊坠上。这小子的话……”
“你也知道他还没入虚。”池晅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你是多高看祁家人,还是有多小觑你家禁地?”
符清斜斜地瞪了池晅一眼,当年祁泫只身一人把玄阁禁地搅得天翻地覆,玄阁整整百年鸡犬不宁,换了哪个门派,也不见得情况会好多少。“祁”这个姓氏,在他们这些上万岁的老年人耳中,就是一个噩梦。
池晅也想起来了祁泫和符璆初识时,日日相斗,祁泫一次醉酒干下这件混蛋事,一时笑意直达眼底。“祁笒这个人,和祁泫太像了。”池晅垂头,手轻轻摩挲祁笒的命牌。
“我认识的,是已经晋入帝境的祁泫。但就是这样的差别,我也可以说,他俩有四成相像。”
“祁泫十七岁时,与祁笒,至少有七成相似。”池晅苦笑,“太像了,容貌,灵力,性格,喜好。简直就是又一个青年祁泫。”
“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轮回早就被祁泫打破了,轮回……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祁笒这个人,为什么与祁泫有那么相像之处?就是不同音律这一点,也是一样的。”
“我如果说是巧合……呵,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是啊,哪有那么多巧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祁笒一进入禁地,祁泫的遗物就出现了?祁泫这个人,对他的家族,可从未有过一丝护短之心。“
“那祁泫怎么还特意为祁家留下那么多东西?难道那小子真有什么法子回到现世?”符清震惊猜测。
池晅苦笑:“放心吧,那小子,死得不能再透了。”
符清沉默,将那句“祁泫那小子说不定真有办法呢,他可是触及到了轮回道泽则的人\"咽下腹里。
祁泫之死,于这位天地灵物,不以物喜的天火而言,大抵是将心捅了个透的痛了。
然后,符清后知后觉地问:“什么叫祁泫的遗物出现了?他的遗物不是一直在九层的祭台放着吗?”
池晅已经将悲伤藏回心底,笑得洒脱不羁爱自由:“哦,九层那个是他在闹市随便买的个东西。”
“那么,为什么要叫我每千年前去查看一次?”翩翩公子玄阁阁主符清认为面对池晅,纨绔是要不得体面与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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