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三人入座,柳涳濛同二人唠了不少家常,文昶却一直恹恹的,心中暗想自己这次回去少不了要抄书。祁笒抬眼,看天色已完全昏暗,宴会就要开始,觉得再让文昶难受一点也没有关系。
祁笒说:“柳姨,我听闻您琳琅宫今日将要展出一株补魂草。可有此事?”
柳涳濛一听,忍不住又瞪了自家小子一眼,这消息也只能是文昶告诉祁笒了。
文昶的确十分不好过,他低下头,几乎把头埋进胸口,心里叫苦不迭:臭祁笒!害小爷!完了完了完了!
柳涳濛大方一笑:“确实是有,不过已经被秦家要走了。小笒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对这罕见之物也会起好奇之心。柳姨这就带你去看看。”言下之意,只能看看。
“那就劳烦柳姨带路了。”祁笒不恼,毫不客气地麻烦了柳涳濛。
此时,每项展品已经陈列好,补魂草就在展厅最中心,受到几乎完美的保护。祁笒跟在柳涳濛身后,看到了那株草,叹了口气:“是补魂草,可惜是伴生补魂草。”
“的确是伴生的,主体我们没有寻到,倒是可惜。不过即使是伴生的补魂草,也是万年难遇的。”柳涳濛察觉出了祁笒语气里的失落,微微松了口气。
“伴生草是救不了阿憺的。”展厅内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祁笒不必回头就知道,晏华君来了。
“晏华君,你来了。”柳涳濛转身,同秦沧打招呼,文昶也跟着行了礼,祁笒没有。他甚至没有转身。
柳涳濛同秦沧点头,然后带着文昶离去,她看出来这二人需要单独说说话。
“祁笒,你别总是那么孩子气。”秦沧走上前来,语调是一成不变的平淡。
祁笒挑眉:“我不同你行礼,便是孩子气了?我怎么不知,晏华君何时这么注重礼节了。”
秦沧摇头:“庄憺昏迷至今,仍未有清醒的迹象。我,会想办法救她的。”
祁笒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就这样陷入沉默,谁也不愿打破僵局。良久,祁笒听到语气从未变化过的晏华君开了口,携了一丝犹豫:“祁笒,相别两年,你竟是还没有入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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