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仙门宴会,说来道去也不过是一二仇家唇枪舌剑,三四典籍公诸同好,五六道友促膝长谈,七八道门论剑说道,九十琼浆纳入腹中,无出其中一二。
祁笒端坐席中,于觥筹交错里尝出无趣,又端着翩翩公子模样敷衍了不少前来搭话的仙门女子,心中计谋如何得到那补魂之草。
后来一想,秦沧在此,自己恐怕是得不到那草了,心中去意更甚。当即起身离开,不巧刚出房门,转角遇到秦沧,祁笒忍不住啧了一声。
秦沧一看到祁笒,又听到那一声将心中不满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啧”,立刻把祁笒心中所想猜到了个七八分。“来都来了,听听我讲道吧。”
“呵,五年前秦族叔还有自知之明,对人称道,领悟尚浅,不敢妄言。如今却是可将讲道随口说出了,当真可喜可贺。”
“五年前我尚未证道,自不敢妄言。来听听吧,就当缅怀童年了。”秦沧自知祁笒心中愤懑,但笑不怒。
“缅怀?”祁笒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气笑的,“缅怀我永远抄不完的千字文?”
秦沧摸摸鼻子,心道,还有凡家的弟子规什么的,怎么偏生只记住了千字文呢。秦族叔温和地一笑,尽显高人高深莫测,转身进入大堂,祁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跟着秦沧进去了。
秦沧讲道,此乃祁笒五年前暂住秦家时的噩梦。故而听到秦沧口吐那熟悉的声音,说出熟悉的开场白时,祁笒差点转身愤恨离去。
“天地玄黄……”
十七岁少年祁笒险些一口老血吐出。
“宇宙洪荒……”
十一年学龄学子祁笒坐下回忆学习专用姿势。
当“荒”字音一落,祁笒已经无比熟稔地摆出听道时专用偷懒姿势了。幸而此时是在琳琅宫讲道,祁笒也不再是秦沧道堂门徒,故而秦沧不会再坐于蒲团,于众弟子前数落祁笒姿势不雅。
虽然知道不会被点名,祁笒还是不由得心中发慌。
事实证明,强制教育害死人。
秦沧五年来确有进步,同当年道堂所讲又多了几分见到,祁笒想,这一听倒也不算吃亏。
秦沧讲道结束时夜幕已降临,便索性回到柳涳濛为他安排的房间。不少宾客意犹未尽,奈何正主已经离去,宾客们也只得作鸟兽散。
祁笒同柳涳濛道别,正欲离去,一名清秀少年却拦住了祁笒去路。
“祁兄,师尊有请。”少年声音干净,满脸严肃。
祁笒觉得少年这么个朝气蓬勃的年纪却绷着张脸,倒是个有趣之人,挑眉问道:“阁下师从何方高人?”
“吾师乃晏华君。”少年面不改色,认认真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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