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祁笒一听是秦沧,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但一想,他和秦沧看不对眼,却也犯不着为难这少年,于是一扬下巴示意少年带路。
面容清俊的少年严肃地在前方领路,抿着嘴唇,面上认真得不像话。祁笒跟在身后打量少年,又觉得少年有趣得打紧,这天下竟当真有这般认真的人——可惜被秦沧给糟蹋了。
再又后知后觉地想到,秦沧,收了弟子啊。
“阁下贵姓?”祁笒笑得温和,想要将二人之间的沉默打破。
“免贵姓陶,陶粒。”少年一板一眼地回答。
再无他言。祁笒无奈地耸耸肩,太认真的孩子还是蛮无趣的。像池晅那种活了数万年的老匹夫就不会这么无趣。
很快,二人到达秦沧房间。陶粒为祁笒斟满茶,微微躬身,退出来房间。
祁笒不知秦沧将自己找来何意,也懒得猜测,只目光追随着陶粒,陶粒关上门,祁笒的视线也就停留在门上。
秦沧注意到祁笒的视线,道:“陶粒这孩子父母双亡,我见他资质不错,就收他为徒了。至少,不必饥寒交迫,担惊受怕。”
祁笒淡笑,没有接话。
秦沧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我前些天去了趟道院,给你拿了块洞天法宝,顺道给你添置了些法宝,你拿着吧。”
祁笒一皱眉,脱口说道:“没必要,我自己有。”说完便后悔了,一来秦沧本是念着自己无心之语前去道院取得法宝,各中艰难不必多说;二来自己那洞天法宝是池晅给的,解释由来的话,还当真不好解释;三来,祁笒挠了挠下颚,觉得自己这话跟小孩子炫耀没什么区别,但是自己是在炫耀什么,又是说不上来的。
好在秦沧没有多问,反手收起玉佩道:“我把这法宝放柳道友那里,想来以后你也不愿再同我见面,今次打了照面也是因为补魂草。”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透露着一股夕阳红的味道呢?”祁笒没好气地打断秦沧的话,他真的受不了这个男人猝不及防开始抒情,“你爱放哪放哪,这天下那么大点,我又不是存心躲着你。就是我躲着你,晏华君手段神通广大,还找不到我祁笒?”
“小笒……”
祁笒简直想暴起抡拳,目标——晏华君的狗头。“你最好说重点。”
祁笒忍住了想要使用暴力的冲动,因为他打不过秦沧。
“没,我就是太久没见你了,难得见面,想寻你说说话。”秦沧蛮不好意思的,这事说出来旁人也不信,谁会相信晏华君会整日茶水兑愁肠,满腹相思泪啊。
祁笒起身俯视着秦沧,没有感情地说:“男人三百八,莫要学娇花。愁现眉下,口吐骚话。
”
“晚辈告辞。”祁笒冷漠无情的同秦沧道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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