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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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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窗户被风吹得晃起来,发出“咯吱”的声音。

昨夜又下过雨,院内还有些许水洼,艳阳高照,祁笒看向一滩水,水洼反射出来的光有些刺眼。

他的确是见过这么一个有灰色眼眸的人,而且印象也不算得太浅。毕竟一个人的眼眸颜色能浅到接近灰色,也是不可多得的,更何况这位灰眼人士还善意地帮他挑过茶叶。

但是普天之下,谁又能说得清有多少人是灰色眼眸呢?而陶粒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这位故人眼眸是灰色呢?祁笒想:约莫是这人除了灰色眼眸就再没有其他特征了。

但是茶叶馆里那位灰眼人士不同,他还可以被形容为纨绔模样,书生模样诸此等等。

“你可确定?在我的认知里,秦沧可没有什么眼眸灰色的故人。”祁笒抿了一口茶,茶水有些凉了。

“我也不知道,可是师尊的确是在那一天开始服用夜交藤的。”陶粒轻轻敲了下脑袋,“我再想想,那一天还发生过什么……”

可绕是陶粒绞尽脑汁地回忆了,还是想不出什么有异样的事。祁笒站起身子,温柔地拍拍陶粒肩头,安抚道:“想不出来就算了罢。说不定就是巧合呢?又或者秦沧打坐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那怎么行!”素来认真的少年抗议着,不容许这样严肃的问题被“巧合”搪塞过去。

“那便不行。”祁笒摆了摆手,“你若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说罢,推门离去。

陶粒盯着被祁笒关上的门,怔忪半天,他没有告诉祁笒,他不是想不出来师尊那一日有什么异样,而是在他的记忆中师尊与平日并无不同,但是他那一日的记忆却是不完整的。

他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看到师尊接待那位客人的,他甚至记不起来当夜他是怎么睡上床榻的。

陶粒终究没有告诉祁笒,这样的情况他自己都觉得是个荒谬,更罔论他人。何况他与这位祁笒师兄,也真的算不上熟。

祁笒又回到了秦沧寝屋。

祁笒走进屋子时,突然就想,他不是来这洵城看看外面的修真世界的吗?怎么他离开柴桑的竹屋,又一头钻进秦沧的寝屋了?

祁笒漫不经心地打开秦沧床头的一本经文,想,那我祁笒可真是一个注定了不能被累着的男人,这才整日在屋子里。

秦沧床头放的是《太上清净经》,常见的经书。祁笒翻了翻,又放了回去。显然不会有什么线索会出现在这经书里,若是当真有,恐怕也早被琳琅宫拿走了。

琳琅宫现在依旧忙得人仰马翻,毕竟陶粒说秦沧是预谋自杀的,秦沧就未必就真是为就庄憺自杀。如今庄憺未醒,秦沧已去,一切都扑朔迷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沧手持灵剑自刎。

但是这其中弯弯绕绕又有谁说的清楚呢,或许一时不慎被谁控制,又或许误入幻境。事情未明了,没有谁能下定论。

祁笒心中思绪万分,竟是走到琳琅宫分舵正厅时被文昶拉住,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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