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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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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德音点头:“那我就不给您添乱了。”

她端坐在窗边,闭目养神,也不去看二太太难看的脸色。

许玥看看气到要爆炸的二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舒德音: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车行了一段路,缓缓停了,舒德音睁开眼睛,笑道:“到了。”

许玥撩开帘子一看,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马车停在一个幽静的巷口,正对着一家小院。

二太太皱眉:“这是哪里?”

舒德音挑眉,拨开窗帘:“原来前院,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收回目光,道,“和三哥成婚那天,我被人从府里绑了出来,就关在这个小院里。”

许玥下意识看向二太太,二太太嘴角狠狠一抽,手都攥紧了:“你什么意思?”

舒德音放下窗帘:“媳妇哪里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起了这条性命保全不易,过来看看,提醒自己惜命罢了。”

二太太咬咬牙,冷哼一声:“你自己要看就看,拖上我……和你大姐做什么?!不知所谓!晦气得很,赶紧走!”

舒德音便吩咐车夫回府,又对二太太撒娇道:“媳妇带母亲来瞧,这不是盼母亲多怜惜些我嘛!”

二太太简直悚然心惊。

那天起,舒德音再也不去水云居请安。食方倒是没有断,每日一张方子一道菜,极为规律往二太太那里送。

只是有了食方,生意一时也张罗不起来。许厚璞来回报消息,那酒楼已经卖给别家了。

二太太砸了手里的茶盏:“好大的担子!竟敢这么打我侯府的脸!”

许厚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说破天去,没和自家谈拢,对方当然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许厚璞亲手接了茶,递到二太太手里:“娘哎!咱不气!那地界也不是顶好,我再出去跑跑,准能找到更好的。”可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

二太太点点他的额头:“我的傻儿子,这已经不是铺面的事儿了。那是我们侯府看中的地儿,我不松口,他就卖给别家了,这是眼里没咱们呢!我那天说什么来着……”

许厚璞头皮发麻,赶紧哄她:“咱们堂堂侯府,搁人家眼里杵着干什么?他哪里配?娘,您放心,我这就找人打他一顿,给您去去火!”

这话叫许玥听个正着,当即站在门口不动了:“小三,你过来,我有事同你说。”

二太太白许玥一眼:“在娘这里说不好么?硬是要把小三叫出去,平白挨冻。”

许厚璞倒是求之不得,一溜烟跑到许玥身边,跟着出了门。

身后的门帘才放下来,许玥就抬手一把揪住许厚璞的耳朵:“能耐了你,都敢仗势欺人,欺压弱小了!”

许厚璞连连求饶:“这会儿我才是弱小呢,姐,我亲亲的姐,快放手!凉!”

许玥扑哧一笑,放了手,又瞪他一眼:“你敢惹祸试试!”

许厚璞揉着发红的耳朵,嘟囔:“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许玥瞪他一眼,许厚璞腻过去:“大姐,你去看我媳妇了没有。”

许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不知道去见了舒德音要说什么。

许厚璞也是。

两姐弟站在风口相对无言半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道面对针锋相对的婆媳时,能做些什么。

舒德音为何突然就再不服一丝软呢?

不过是因为,清宴得了一个消息:二太太最近同妙音庵的住持师太清心走得很近,清心给二太太起了一卦,说舒德音绝非许厚璞良配,甚至对许厚璞大有妨碍。

甭管她是揣度二太太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有其事,总归叫二太太硬起了心肠。

二太太已经暗暗和清心谈定了,等开了春,就以身体不适为名,带舒德音去妙音庵常住静养,让舒德音每日跪经求福。

此举当然不是让舒德音祈福化解,而是弄垮了她的身子,来个佛前殒身。

高门大户的惯用伎俩了,并无新意的。

舒德音倒是惊讶,清宴竟能接触到这等秘密,她赏了银子,寻事发作了一通,把清宴赶出屋子。

那天和二太太打了这么久的哑谜,无非是最后留点体面罢了。

她精力有限,既然二太太已是如此,再讨好她,也不过是要个虚名,舒德音不稀罕。

她要的,是自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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