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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在干什么。”

早晨的朝霞就好像是一瞬间的幻觉。

早上十点五十分，天色暗了下来，属于老校的阴暗色调重归校园，裴旅趴在课桌上，半闭着眼皮，看着眼下不知是什么色的桌面。

“驴驴，喂，驴驴？”魏归踢了不知道是第几下凳子，脚都有点发麻，他又用手指捅了捅裴旅的后背，呼唤他，“你干什么呢，趴一上午了都。”

“没事。”裴旅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冲着墙。

“哎，你注意到没？”魏归又往左前方看了眼，小声地说，“孙彬一直在看咱们。”

“孙彬？”裴旅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这是他们班那位昨晚刚遇着的英语科代表的名字，“她怎么了？”

“他不太对劲啊，昨晚见着我们之后，今天一整天都忍不住一直往我们这瞟，好像有什么事。”

裴旅又想起早上那人说过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起头也朝孙彬那里看了过去。

那边的孙彬好像也刚好转了过来，裴旅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孙彬透出几分不自在，他转回了头。

“干什么呢。”裴旅小声低骂了句，站起了身。

“喂，驴驴？裴旅？你干什么去？”魏归看他表情不太对劲，着急地抓了几下，裴旅没理会，径直朝孙彬那过去了。

孙彬的课桌上摊着一本本笔记，英语笔记、数学笔记、地理笔记......还有各色的荧光笔，丰富多彩和个小女生的课桌似的。裴旅扫了眼他的笔记，记得满满当当的，倒是有几分样子。

“喂。”裴旅站在了他的书桌前，痞里痞气地开了口。

孙彬吓了一跳，没想到后面的人会上来找他，慌里慌张的在桌上摸了把，把笔记翻的乱乱的，垂着头不敢看他，“有...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裴旅拉开他前桌的凳子，腿一跨坐了下来，“你昨天干什么了。”

“我...我能干什么！”孙彬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像是昨天被季瀚歌激怒时的场景一般，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凳子被他碰倒在地，发出尖锐的倒塌声。

四周投来了几道好奇的视线，但可能是忌惮着裴旅，那几道视线闪闪烁烁，隐没在教室之中。

“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呢，你这么护着她？我没说错吧，是护着吗，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能有什么关系，关心同学，出手相助不是正常的吗！”

“是吗？”裴旅就坐在那平静地看着他，“出手相助？”

“那你和我说说，季瀚歌干什么事了？”

“他...他......”孙彬喘着气，神情紧张地瞪着他，“你们...？你要替他出气？”

“我？我神经吧，替他出气。”裴旅的语气又冷了冷，“我和他没啥关系。”

甚至可以说，关系似乎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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