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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

两个人走回了学校，季瀚歌在前走，往教学楼后头拐，大中午操场上都没什么人，裴旅翻遍整个书包，在最底下发现他的烟盒。

“你知道孙彬是谁吗。”

季瀚歌拐进走廊，两人一直走到尽头，路过破旧的宣传栏，走进教学楼后。

裴旅都不知道教学楼后面有片小花园，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明显能看出有人在定期处理杂草，还是蛮干净的，花园中间有把黑色的椅子，椅子周围放着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还有几块板。

“什么？”裴旅凑上前去打量那些在花盆里的枝条，一只手拨开烟盒包装。

“他是孙斐他弟。”

裴旅的手一抖，烟盒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

“他在青崇读书，我认识他。”季瀚歌把他的烟盒捡起来，“......我那时候是学生会的，学校有组织资助贫困生项目，孙斐他爸有来过。”

“资助贫困生？”

“......孙斐没和你提过这事吗？”

这件事是，季瀚歌的开端。酒吧门口的夜晚，黑暗中的厮打，是孙斐的瘾第一次探出头。

“没有。”

“后来孙彬入学的时候，孙斐他爸又来了，所以我认得他。”

“......为什么会，在这还能遇见他。”

“那你当初......究竟和孙斐发生了什么？”季瀚歌问。

裴旅把空荡荡的手揣进兜里，坐在了楼梯上。有风刮起来，小花园里沙拉拉一片响，一只藏在枯树枝条里的雀飞起来，折断了几支树条，掉在季瀚歌脚旁。

“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他开口。

因为大家都厌恶我。

“他们那时候都觉得，我和那伙人是一起的，甚至在我转学后的一年，我还有收到陌生人的短信，有人问我，你为什么没有进去啊。”

你为什么没像孙斐一样受到惩罚，没有关进铁笼，没有下地狱啊。

“直到我遇见孙彬，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的，他是怎么知道......并且拿这些事来威胁我的。”

“......他知道什么？”

“我的伤疤，我的过去。”

我和孙斐的，所有所有的故事。

“你的伤？”

“所以有些时候，我竟然还在庆幸，庆幸这个世界上，除了孙斐和魏归，竟然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知道——我是个受害者的事。

“......受害者？”

这场战役里，被伤害最深的，不是别人，付出最多代价，留下最深的疤痕的，不是别人。

只能是我，裴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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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提过 那我再提一次哈 小季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