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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旅在那头红了眼，声音轻轻柔柔地应和他：“大概不会。”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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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会比你更糟糕一些的事。”裴旅低下头，看自己手臂上的纹身，透过那层图案，看向底下的伤疤。
“我想知道。”季瀚歌此刻却狠下了心，决意想刨开这段过去的记忆，“我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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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告诉你。”
裴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竟然在这个时刻，在那些事发生多年，他要努力忘却的关键时刻，他和一个人，一个从过去就和他有着影影绰绰的关系的人，他们甚至还算不上好友，但现在，裴旅就是想把这一切都告诉这个人。
“我上次是不是和你说过，我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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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右臂纹身下的伤疤，是一条刀疤。”裴旅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自己臂上的疤，“那是孙斐给我的，我那时赌着一口气，还有那么点希望相信孙斐还能回来而压下的赌注。”
我用这一条疤和做那群人中的一员，换来了魏归，也换走了阿斐。
“孙斐拿我是......我是同性恋的事威胁我，初期是给他们钱，后来我也被迫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裴旅轻着声，像是说给自己听，“说到底，其实我一直都有罪，你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不是的。”
“什么？”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有罪。”
“......”
“我只觉得，我们都是受害者。”季瀚歌的心里泛着酸楚，认真地回应裴旅，“既然我们都担负着这些事给我们带来的伤害，那为什么，我还要执着于你的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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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觉得，你受的伤已经够多了。
不要再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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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这个星期裴旅不知道第几次骂自己废物了。
他哭了。
因为季瀚歌说的那几句话，他哭得无声但却歇斯底里，眼泪从指缝里钻出来，蔓延到手臂，舔舐上伤疤。
季瀚歌怀着那股悲哀的酸楚，尽力地去安慰他：“你在哭吗？”
裴旅没有回答他，但季瀚歌就是能感觉到。
“不要哭了。”季瀚歌说，“我们都不要再为过去掉眼泪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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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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