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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瀚歌眯了眯眼,那股难以言说的莫名酸楚感又涌上他的心头,他赶在这种感觉蔓延前开了口:“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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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好头发了,呃,我们从哪讲起?”
“嗯。”季瀚歌低下头,闭眼回了回神,“从你遇见我拍到孙彬照片那次吧。”
“好。”
“那次我拍到的照片,呃......那个魏归和你提到过吗?”
“好像提到过,是孙彬和那个女孩,谁给谁钱是吗?”裴旅想了想,回答。
“孙彬给那女的钱,那个女孩在十班,我问了宗翎,她叫林灿然。”季瀚歌回想了一下,“宗翎在三班,因为他成绩比较好,性格也是那样,你懂的,比较自来熟的类型,所以认识的人也比较多。他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好像林灿然向孙彬借了一笔钱,大概五六千吧,不小的数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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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千?孙彬也只是个学生吧,他怎么拿得出这么多?”
“你觉得他的钱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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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去查了吗?”
“模模糊糊。”季瀚歌打开手机备忘录,“我了解到的不多,但大致能推出一点东西,在拍到孙彬的照片之前,我正式转学来之前,宗翎就有点发现这事了,你也知道,宗翎前几次被人追就是因为他找的是那种社会青年借钱,他有把这事告诉他的几个朋友,结果那些人居然向他推荐了孙彬。”
“怎么说?”
“孙彬比我们小一岁,而且人也是看上去就比较老实的那种,很多人找孙彬借钱,就是先图个安全,免得像宗翎一样被人满街追着跑。不仅是林灿然,宗翎的很多朋友都找孙彬借过钱,而且大多数目都不低于一千,都是那种没法向父母开口,或是急用借的中型数目。比如宗翎一个朋友上次向他借过三千,好像是三个月还,这样的话孙彬会额外收他一百。”
季瀚歌这么一解释,裴旅脑海中马上形成了念头。
但这念头连他开口都带着些难以置信:“你是说,孙彬他在放贷???”
“可能放贷这个词对他来说都太过于成熟了,我觉得孙彬只是觉得,自己在借钱。”
“那他从哪来的这么多钱,要说勤工俭学,他一学生也挣不了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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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是我的推测,我也不太确定。”季瀚歌有些犹豫。
“怎么了?说啊。”裴旅换了只手拿手机,疑惑地询问。
“你也知道......当初孙斐妈妈过世那事,对吧。”
太久没人提起这件事了。
裴旅的眼睛几乎是一下子就泛出了泪意,他记忆里的那个总是带着笑的温柔妇人,做得一手好菜,对孙斐总是孜孜教诲,每次裴旅来他们家,斐妈都尽自己最大的热情来招待他,孙斐出事后,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裴旅很想她。
他把这份被刺激到的悲痛压进心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声音有些轻地回答:“嗯,我知道。”
“这事是当初......后来找我做笔录的警察告诉我的,孙斐一家很早之前就有给每个人买过保险呢,虽然他们家平时节俭,但好像对于这种事还是有着小家庭的执着。所以斐妈过世后,孙斐家得到的那笔保险金......足够他们偿清所有债务,并且还有剩余。”
“找你做笔录?”裴旅的重点却集中在了别的地方,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小心地询问季瀚歌,“孙斐他们,对你做了很糟糕的事吗?”
季瀚歌没有马上回答。
裴旅的话问出来的那瞬间,之前被季瀚歌极力压制的那股酸楚感再次卷土重来,席卷了季瀚歌的整个心窝,他甚至有了,很委屈,很想掉下眼泪来和这个人倾诉一场的那种冲动。
只有他能够触碰到那时的我。
于是他放轻声音,用和裴旅差不多的音量,像是小兽一样在巢穴里和裴旅交互呢喃:“我的会比你更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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