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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开心了？”
“也没有。”裴旅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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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瀚歌看向杯里少了一半酒的酒杯，真的是一点点酒量。
“季瀚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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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裴旅把头后仰，埋进沙发背上搭着的季瀚歌的那件外套里，“我好像配不上你。”
“噗......什么东西，什么配不配的。”
“我好差劲啊——”裴旅把手抬起来搭在额头的位置上，袖管往下坠，季瀚歌看见了他手上的一小点纹身。
“在说什么呢......”
“我学习也不好，做饭也不怎么会，更不会画画，身上还这么多屁事。”
“嗯，都是屁事。”季瀚歌轻声应和，趁机打量他手臂上的纹身。
“我怎么能他妈的这么差劲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习了。”
“你现在好好学习也不迟啊。”季瀚歌感觉自己好像在哄那种邻居家的青春期叛逆小孩。
“......你觉得不迟吗？”
“不迟，你只要愿意走，路就一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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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差？”裴旅的头从外套下钻出来，看他。
“......我说过，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你有罪，或是你很差劲什么的。”季瀚歌有点无奈，“你要相信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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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季瀚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这话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裴旅再次把头埋进外套里，“你会介意我......我喜欢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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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季瀚歌回答得很快，“这点没什么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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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旅在外套里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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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旅的袖子坠得更下边了，一大半纹身图案都暴露在了季瀚歌眼前，他不用去凑近细看，就已经看见那些图案下的疤了。
季瀚歌沉默了一会，裴旅于是也不说话，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也在想什么东西。季瀚歌的目光很仔细地略过那些疤，一点一点，最后再落在裴旅露出来的下巴上。
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很轻，照应着屋里柔和的暖光，屋外萧萧的冷风，抬头望天宁静的夜色，垂眼脚踩沉稳的木质地板。
“既然你说喜欢我，那我可不可以吻吻你的纹身。”
厨房的烤箱发出叮的提示音，有食物的香味在屋里弥漫开来，季瀚歌的邻居好像带着小孩刚回家，小孩哼着不着调的圣诞歌，随着一声关门的闷响，一切又归于寂静。
而季瀚歌直起身，扣住裴旅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腕，侧着脸低下头。
他亲吻那些纹身，也吻过那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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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我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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