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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裴旅都没从他的平安夜惊喜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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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归这嗓门不用开外放,季瀚歌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忍着笑,问裴旅:“这么晚你也找不到换锁的啊,你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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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裴旅欲哭无泪。
季瀚歌把购物车里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又带着裴旅去买了点必要的日用品,裴旅魂不守舍地跟着他走,想着自己美好的宅家平安夜计划,变成了露宿街头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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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瀚歌看他没精神,就推着车拉着裴旅去排队结账,东西鼓鼓囊囊装了两大袋子,他把其中一个袋子装着裴旅的东西递给裴旅,两人一起走到出口。
超市出口门口摆了棵老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礼物盒灯串和铃铛,还连着音箱,正在寒风中倔强地唱着一首欢快的圣诞快乐歌。
裴旅的心也被它唱寒了。
季瀚歌站在旁边看,看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他叫住裴旅,总算说出刚才就想说的话:“要不要来我家一起过圣诞节啊?”
“......啊?啊??”
“就不用和我说圣诞节快乐了,一起过圣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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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门前,季瀚歌又强调了一遍:“我家真的很乱,你......不要介意啊,凑合凑合。”
“知道了。”裴旅无奈,一路上已经听身边这人强调过无数次了,怎么进门前还在唠叨。
其实也不算太乱。两人进了屋,把东西都往桌上一放,摊到沙发上,裴旅才抬起眼打量季瀚歌他家。
顶多就是地上比较杂,东丢西丢一堆用完的颜料包装,废弃的画纸,笔,还有一些喝空的易拉罐,沙发背上搭着几件季瀚歌常穿的衣服,其余......还是蛮整洁的。
季瀚歌倒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忽然起身,把在超市买的东西整出来,问裴旅:“晚上想吃什么啊?刚才买了速冻披萨和焗饭,热热能吃的那种,或者我再叫个外卖,然后做个蛋挞吃吧,或者甜点你想吃派吗?苹果派还是核桃派?”
“我都可以,做蛋挞?苹果派?”裴旅又露出了当时发现季瀚歌是艺术生时的疑惑眼神,“你自己做啊?你怎么什么都会。”
“这又不难......有现成的挞皮,我随便做做就好。”季瀚歌又别过了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哦,你要喝一点吗?”
“喝什么?”
季瀚歌举起那一提啤酒。
“......我只能喝一点,一点,一点点,”裴旅为自己卑微的酒量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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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太能喝酒,有段时间还因为魏归的嘲笑而特意去练酒量,结果还是屁用没有,酒量差。但是你光看外表,一点都想象不出你面前的这个花臂少年,是个一杯倒。
季瀚歌又笑了,顺着他的话走:“那就喝一点点吧,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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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帮你倒一点啊,你别喝冰,我倒的常温。”
季瀚歌这个人其实......真的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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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喝了半杯的关系,裴旅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早晨,魏归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季瀚歌时,他那一瞬间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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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旅坐在沙发上看向季瀚歌,屋里开了暖黄的灯,好像主人本来就讨厌太过明亮的环境,从入门处到客厅,厨房,无一例外开的灯都是暖色调的小灯。季瀚歌进了厨房忙活,把微波炉插上电,让它嗡嗡运作开始加热食物。他站着,好像正在调做蛋挞用的蛋挞液,脑后有几捋没扎进辫子的碎发落下来,搭在后衣领上,他低着头,裴旅甚至可以借着那点光看清他的后颈上突出的脊柱骨轮廓。
这个人真的很独特,可能别人不觉得,但我就是觉得,他特别独特。
日色完全地沉了,屋子里暖黄的灯光显得更加瞩目,裴旅看着他,看他把蛋挞送进烤箱里去烤,把微波炉里热好的食物拿出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转过身问他话:“你还想吃什么吗?我点——”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在半空。
裴旅的眼神和他撞上了,犹犹豫豫,带点难以察觉的失望。
季瀚歌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即开口:“怎么了?”
他把热好的披萨放到餐桌上,去洗了个手,回来坐到裴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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