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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天有一天的假期。上午六点整,忘记取消闹钟的裴旅从欢快的手机默认海边铃声中醒来。

其实也根本没睡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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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他还是在这个难得的假期早早起床了。尽量慢悠悠地洗漱完毕,还把昨天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挂了出去,又出门吃了个早餐,在外面散了散步活动筋骨,回到家也才七点刚过半。

他终于掏出了手机,坐到桌前,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给季瀚歌发消息:“起了吗?”

没过几分钟,季瀚歌就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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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么早。”

“我忘记取消闹钟了......被吵醒就没睡意了,干脆就起床了。”

季瀚歌笑了笑,嗓音还带着点哑:“我才刚起。”

“我叫醒你了啊?”

“嗯......算是吧。吃过早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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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要我给你带吗?我正好......还在外面呢,刚吃完。”裴旅撒了个谎。

“行啊,想吃蒸饺了。”

“那你等我一会啊,我一会去你家找你。”

“嗯。”

挂了电话,裴旅重新穿上外套,下楼去买了两盒不同口味的蒸饺,到了季瀚歌家楼下给他打电话。

“我到啦,给我开下单元门呗。”

“好。”

季瀚歌站在家门口的电梯旁等他,因为刚起床就没扎头发,刘海有点长了,垂下来遮视线,他懒得撩,就眯着眼靠在门边等裴旅乘电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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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总算没有食言。太阳升起来了,光从楼道的缝隙间钻进来,洒满一半的过道。电梯门一开,裴旅就先被地上的铺满的阳光刺了刺眼,然后才看向了季瀚歌。

“早。”季瀚歌说。

“早。”

两盒蒸饺好像确实买的有点多,季瀚歌吃了一盒加上多三个,终于吃不下去了,把剩下的放到了冰箱,伸了个懒腰转身问裴旅:“要去天台晒晒太阳吗?难得的好天气。”

裴旅也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艳阳天了,当然应下:“好啊。”

两人坐电梯到最高层,再从楼梯间上到天台,偷偷掩起门。季瀚歌家这幢楼的天台平时就没什么人,空空旷旷,连菜也没种几颗,好在正中还摆着张破沙发,正好沐浴着百分百的阳光,热情向两人发出邀约。

季瀚歌就和裴旅窝进那张沙发里,眯着眼享受难得的好天气。好像是想补足过去几个月漫长的阴雨天缺失的阳光一样,太阳出来了,铺天盖地的璀璨金黄占据了他们的视野。从天台往外望,每一座破败的矮楼,路边每一颗常青的树木,以至每一位行人,每一块广告牌,他们都沐浴在这温暖的颜色里。树的叶片粼粼反着光,许久未感到过的,有些陌生的暖意充斥着他们的每一个毛孔。太阳升高,似乎所有小城的人都快要被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所融化,心情也变得愉悦,小城也改头换面。

裴旅微微侧过脸,一只手和季瀚歌相扣,他看见季瀚歌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出漂亮的光泽,跳跃着清晨的美梦。

季瀚歌也转过头来,和他对视几秒,带着晨间的慵懒温柔地贴近他的额头,然后低头张嘴含住裴旅的下唇。

因为是个舒服的好天气,所以适合接个绵长而安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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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过后就开始忙着期末考,魏归三两天才能好不容易从繁重的课业安排里拉着裴旅逃出来,躲在教学楼后偷抽一根烟。裴旅虽然遵守着自己的承诺,坚持戒烟,但后来偶然有一次撞见了季瀚歌,结果第二天连魏归都被裴旅勒令再也不许在他面前抽烟了。

魏归对自己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称自己是“为了兄弟的恋爱连烟都可以戒”的伟大男人,被裴旅翻了无数个白眼。

一月底考完期末考,又上了一星期的课,寒假就来了。裴旅和季瀚歌寒假住到了一起,虽然在选择去裴旅家还是去季瀚歌家纠结了一会,但最后还是一起住进了季瀚歌家。

二月假期和开学并存,季瀚歌最终成为早上最先起床的人,每天上学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帮裴懒懒买早餐,回来后裴旅也差不多被闹钟叫醒,两个人就在家里吃完早饭,然后慢悠悠地走去学校。

他们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分别,季瀚歌去小花园画画,裴旅上去教室上课。说到这里,二月中旬裴旅帮季瀚歌过生日,让他许愿,季瀚歌偏偏许愿希望裴旅能好好读书,搞得裴旅无语死了,简直对他没话说。不过虽然嘴上和魏归时常埋怨,但在课上也确实不敢睡觉了,就算听不懂也会多少听一些,几个星期下来,第一次月考竟然还进了进步榜,季瀚歌那天还烤了个蛋糕祝贺他。

三四月天气回暖,有时候上体育课出汗发热,要穿短袖,裴旅的花臂不敢露出来,只好特意戴着袖套遮住手臂。季瀚歌问了他的课表,特意每节体育课下课来找他,带着一罐冰饮,让他喝几口散散热,两个人在操场边的单杆附近聊几句天,又匆匆分别。

五月份,南方的城市好像就已经迎来了夏天,气温在某个连着几场暴雨的夜晚后直线上升,空气都是湿热湿热的,总是让人喘不过气来。裴旅扯着校服领口,在吱呀作响的扇叶声里度过了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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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是个忙碌的月份,魏归开始准备出国的相关手续,有时候一星期才来学校一趟,季瀚歌在找好一点的画室,为未来的艺考做准备,每天都在画画画画画画,他说自己都快画吐了。

裴旅被一个人留在了流汗的六月里。

七月初旬,裴旅考完最后一场学期末考试,季瀚歌就背着画板在考场外等他,结束后邀请他一起去吃学生街新开的冰激凌店的双球冰激凌,两个人都吃了芒果味加巧克力的,中途又加进了宗翎,魏归还在忙着出国的事,给他们打了个电话,顺便庆祝裴旅终于可以放暑假,宗翎替他点了支朗姆酒与香草味,因为没人吃得下第二支,最后这支冰激凌在高温天气下化掉了。

七月中旬他们去机场送别了魏归,盛夏的热浪与机场的冷气打架的边缘区,他们就站在那里。宗翎送了魏归一台游戏机,显得季瀚歌和裴旅两个两手空空的人站在那里格外的厚脸皮,不过魏归难得的没有嘴欠,只是抱着那台崭新的游戏机看向裴旅。

“......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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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记得经常给我打电话啊,打微信语音,跨国电话太贵了。”

“......知道了。”

裴旅感觉有很多话对这个相处了几百个日夜的朋友说,但他站在那里,站在这冷热交替处,他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季瀚歌站在他旁边,伸手拍了拍魏归的肩膀:“回来之后再一起吃饭吧,我们会替你摸清好吃的餐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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