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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旅皱了皱眉头，玩了会手机，又烦躁地关了塞进口袋，摸出了包里的烟盒，“我出去抽根烟。”

“...好。”

外面比店里冷多了，裴旅用手护着嘴边的烟，点燃了。

轻轻地吐出口烟雾，心底的烦躁终于被压下去了点，裴旅站到玻璃墙的那一大片灯串前，沉默地抽着烟。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是那个丧脸科代表在对褐发吼话。裴旅叼着烟看了过去。

“吵死了。”褐发终于开口了，“怎么，没完了是吧？”

“你......！你先把东西删了！”

“哦？”褐发好像看向了班长身后的那个女生，“删？”

女生对上了他的视线，却又发着抖看向了地面。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只是想提醒提醒你注意分寸罢了，我也没那个心情把这事拿出来给大伙嚼舌根，听见了吗？”褐发打开了班长的手，转过了身。

裴旅正好抽完了手中的烟，吐出最后一口白雾。

两人隔着一层缥缈的烟雾，四目相对。

面前的男生皱着眉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高领卫衣，前面的领子折了圈下来，露出截白皙的脖颈，裴旅能看见他的下颌处贴了张很小的创可贴。他一手揣在兜里，一手勒着书包带，冻得微红的手指环在黑色书包带上，他的手尤其好看，裴旅往上，略过他微抿着的嘴角，直视他那双充斥着不爽的眼睛。

褐发看裴旅的时间也久了点，两人静静对视了会，褐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驴驴！你干嘛呢？我结完账了，你的书包在这......在外面呆这么久，不冷啊？”魏归推门出来，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叫了他一声。

“喂。”裴旅没有应魏归的呼唤，而是看着褐发，开了口，“你叫什么。”

“有事？”褐发眯起了眼，稍带不耐烦地看着他，“季瀚歌。”

“季瀚歌。”裴旅轻轻念了遍，在口中咀嚼着这个姓名。

“驴驴，走啦！”魏归走了过来，看了眼两人，“认识？”

“不认识。”裴旅接过了魏归手里的书包，“别当人渣啊，小子。”

“你呢。”季瀚歌站在原地，还是揣着口袋看着他，“名字。”

“裴旅。”他转过身，笑了笑，“我叫裴旅。”

“......裴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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