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2 / 2)
“我打不过。”
鑫:“……”
埃米尔:“……”
鑫:“他不是个普通人类吗?”
鸫:“怎么,你还想靠共鸣打败普通人?”
鑫:“……”
鸫:“我们打了三天三夜,最后太累就直接上床了。”
埃米尔:“……”
鸫:“上床比打架尽兴多了,又舒服又开心。”
埃米尔:“好的我们知道了。”
鸫:“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每个男人都该尝试一下***高潮。”
特蕾莎立刻站起来,抓住鸫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去:“我吃饱了,我们现在就去试衣服怎么样?”
鸫点头,顺势来个借坡下驴,不尴不尬地离开,走前叮嘱在座的融合者今晚一定要到宿舍大厅聚会。
两人到了特蕾莎卧室,特蕾莎去试衣服,鸫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还是言归正传,回到两名来自普朗克太空港的融合者身上。
“我觉得他们没有敌意,但是行为上跟我们非常不同。”鸫托着下巴,“有可能普朗克那边的研究氛围不一样,之前也听说那边民意上反对拟态和纳米构造体,说不定这次他们来这边就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先来踩踩点。”
特蕾莎在隔帘之后换衣服,说:“你这个二代能免疫他的精神干扰,当然觉得无所谓了。我这个S级的都能够感觉得到那种干扰思维的刺痛。就好像大脑突然放空,涌进来的思绪全部都不是自己的,却要被迫接受,比洗脑还可怕。”
鸫问:“你被洗过脑?”
特蕾莎:“……我就打个比方。”
鸫:“既然你说的那么可怕,那我就做点小手脚吧。”
特蕾莎:“你要干什么?”
鸫:“学习他的能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特蕾莎:“……也就只有你才会做这种事。”
说完,她拉开帘子,走出来,在鸫面前摆了个非常别扭的模特姿势,摆完觉得异常尴尬,还是换回习惯的叉腰。
“怎么样?”她转了一圈,“我觉得还行,行动挺方便的。里面还有安全裤,不错。既然是你跟柯安塔选的,那应该不会差。就这套吧。”
鸫盯了半晌,终于决定:“我想好了,一定要给你做个发型。”
他上前拢了拢特蕾莎的金色卷发,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说:“到时候我们给你选个最漂亮的发型,当天你就是除了你妈以外,最漂亮的女性。”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特蕾莎拍掉鸫的爪子,“不要乱摸我的头发。还有,我指定柯安塔做顾问,你不要指手画脚。”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鸫学着她的句式,“对了,你是不是今天没梳头,怎么这边头发都打结了。”
特蕾莎抬脚把人给踹出房间。
普朗克融合者欢迎会在他们宿舍的公共大厅举行,茶几上堆满了零食和酒瓶子,四周立起隔音力场,灯光调至昏暗,架起拟态帐篷,八个人围成一圈,中间是发光的玻璃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魔法游行聚会,各派魔法师展示自己最新研究出来的魔法阵和吟唱语。
“……然后,歌莉娅就跟莱斯利打起来了,但是因为能力特殊,不是攻击型,就赤手空拳打。不怕说,他俩打架就像是猫咪发情,不停地叫骂,扯倒是没几下。”埃米尔说,“我们都不敢上前阻止,就怕他们突然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鑫说:“他们两个的想法其实相差无几,却很容易吵起来。我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可是他们之间又没那个意思。莱斯利经常骂歌莉娅胸大无脑,歌莉娅就讽刺他鸡鸡小。说真的他们两个简直是祸害。但他们是队长,我们根本不敢说话的。”
特蕾莎说:“这大概就是恋人的情趣吧。我是不懂的。”
玛利亚打字:“如果不是坦诚相见,又怎么会知道他鸡鸡小。”
卡特罗说:“既然知道对方鸡鸡小,但还是不离不弃,是真爱了。”
火鸦:“……怎么你们单身的比我们这些脱团的还要懂?”
鸫:“怎么,你也鸡鸡小。”
火鸦开始脱裤子:“来呀比比谁掏出来大!”
鸫一言不发,嘭一声放下酒瓶,解开裤头带。特蕾莎和克莱尔一人拦一个,玛利亚跟柯安塔通风报信:快来人呀鸫喝醉了要当众脱衣表演。鸫把终端抢回来,发现信息已读,大惊完了,赶紧解释说,他们只是脱掉衣服扭成麻绳来玩拔河,柯安塔看后笑岔了气。
八卦团体到最后还是把话题绕回到鸫和柯安塔身上。毕竟,融合者严禁私自离开研究所,大多时候他们无法与外界沟通,比较熟悉的研究员都普遍以工作为目的接近他们,难以产生情愫,因此,很多事情只能内部消化,久而久之容易建立起融合者与融合者之间的感情。或许融合者自己对这种感情颇有依赖,但是对研究而言,这种感情反而有利于某些项目推进。鸫和柯安塔不一样,柯安塔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同时也是研究员,这种身份很容易令融合者感到不安,但鸫完全抛开了这层身份,实实在在地跟他谈恋爱。这种赤裸裸的爱情让其他融合者感到新鲜,他们还对同性恋之间的**特别感兴趣。
“爱情也有不同的形式,你们干嘛这么纠结这层关系呢?”鸫吧唧吧唧地啃着薯片。罗伊和莫测都喝止过他跟小啾,不准吃垃圾食品,鸫反驳说,现在不准吃,以后也不能吃,老了就没机会吃,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薯片?小啾懒得讲道理,直接买了一箱薯片放在宿舍,爱怎么吃就怎么吃。现在,他也是不停地吃薯片,而且是配着芥末一块吃——之前他还突发奇想地蘸黑芝麻糊吃薯条,被柯安塔看到无奈地笑了。“还有,性跟爱是分开的。**的对象和恋爱的对象可以不一样。只不过恰好,我爱的人和**的人都是柯安塔,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幸运最美妙的事呢。”
不知道谁悄悄说了一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们每个星期几次。”
鸫说:“我们上次上床好像是一个多月之前了,就出去玩的那次开了房,之后就没了……仔细想想我们也没有太规律,大概是我们的工作安排都是错开的。罗伊实在是太坏了。”
“……那你平时是怎么解决的?”
“解决什么?有什么好解决的。解决罗伊的独裁暴行吗?”鸫发现众人的眼神都带着巨大的疑惑和震惊,突然反应过来他们问的是什么,连忙改口道,“哦,我平时都会调节体内激素,一般来说不会有**,根本不需要解决。”
“……”火鸦无言以对,“那你是真的牛逼。”
埃米尔:“不愧是二代。”
特蕾莎眼中带着鄙夷:“你倒是想得简单。你有没有想过柯安塔要怎么办?”
鸫却奇怪地看着她:“他怎么办应该由他自己解决,跟我没多大关系吧。再说,我能做什么。”
特蕾莎觉得自己突然之间无法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鑫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分手会怎样?”
“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的。柯安塔只爱我一个人。”鸫单手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眉眼间藏着万分的得意,“他答应过我,只会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融合者们有着超于常人的体质,能够保持超过一百个小时不休不眠而注意力高度集中。他们依仗自己的能力,硬是聊天聊到晚上三点。这个时候,柯安塔出现了。他按大厅门铃,鸫一看显示屏幕上是柯安塔,立刻滚出帐篷,打开厅门。柯安塔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一边走进来一边说,自己是回来临时睡个四小时,就起床继续工作,争取把报表做出来,交接工作,就能够安心辞职离开了。鸫点头,让柯安塔先坐着,自己回房放热水。柯安塔坐到鸫原来的位置上,一口气喝光了鸫杯子里剩下的酒。
其他融合者在柯安塔进来那一刻,就立马噤声,厅中安静无比。柯安塔也注意到这点,他边给自己满上第二杯,边劝其他人放开一点,当他不存在就好。“反正我最迟后天就不在了,你们聊什么都没关系。”他说着,灌下第二杯酒,喉结上下滚动,高昂的下颚线条带着别样的魅力。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在柯安塔打算满上第四杯的时候,鑫突然说。
“你说。”柯安塔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只好放下。
“你爱莫鸫吗?”
柯安塔突然放下杯子,发出异常的响声。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过多窥探别人的记忆,非本人的记忆会扰乱本尊的意志。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后半句话的对象突然改变,让其他融合者也稍稍变了脸色,柯安塔微微一笑,像是要缓解气氛,“好吧,回到问题本身。我爱他。还有什么问题?”
鑫没有退缩,继续说:“但是我感觉到,你跟他之间有非常强烈的精神诱导,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可能超过两年。你对他的感情真的是发自内心,而不是纳米构造体干扰的吗?”
特蕾莎心中大喊不妙,这个问题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她有些庆幸在座的都算是自己人,接着就思考什么时候让鑫闭嘴,或者切断这个大厅的监控。
柯安塔笑容不减,反而更大:“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又能怎样呢?”
鑫说:“他连性激素和多巴胺的分泌都能控制,也能够轻易干扰你的情感。”
“他能够控制包括神经电信号在内的生物电,也能够让血液倒流,或者把亚铁离子拉离血红蛋白。说白了,他能够轻易控制一个人的生死,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柯安塔说,手指在桌面敲出不紧不慢的节奏,“他唯一做过比较严重的生理干扰,就是断绝自己的痛觉,来抑制脊椎手术的后遗症。每次**,他都会重新唤醒痛觉,所以我都会尽量让他舒服一点。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比起这种带着某种负面恶意的想法,还是多多相信有正面意义的说法。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说完,他喝了口温水,水是特蕾莎给他倒的,所以喝完他立刻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问:“裙子喜欢吗?”
特蕾莎一愣,反应过来,说:“喜欢。我决定婚礼当天就穿这套。”
柯安塔点了点头:“好。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帮莫测跟进,你们不用担心。”
“鸫说要帮我做个发型。”
“也对,我到时给你选几个挑。”
此时,鸫突然从二楼蹦下来,说:“我要帮特蕾莎做发型!”
柯安塔站起来,迎上前,说着行行行、好好好,然后叮嘱道若是有人找,立刻叫醒他。鸫瘪瘪嘴说,他还不如直接把人踹回去,这样柯安塔还能多睡一会。柯安塔听了莞尔一笑,揉了揉鸫的脑袋,两人蜻蜓点水地亲个安眠吻,就分开了。
确认柯安塔回房之后,鸫说:“你们肯定在说我坏话。”
火鸦说:“谁他妈说你坏话了,你的坏不言而喻,根本用不着说出来。”
特蕾莎说:“你不要碰我的头发,想都别想。”
鸫朝他们吐舌头,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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