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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穆研之不死心,又唤了声。
静谧的房间里,他的声音低沉得接近嘶哑,那几个字,仿佛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来似的。
极其微弱。
沅洱听着他的哀求,冷着脸,“别这样喊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沅洱了,不是只要你说两句,就会乖乖妥协的小姑娘。”
三年,时光荏苒,许多事情已不是当年模样。
“我知道,”穆研之继续往前走,他说:“我也变了,变得更爱你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那就是爱你,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化,我都只爱你一个。”
深情的话语像美妙的音符一个又一个飘进她的耳窝,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
沅洱紧紧揪住衣摆,她深呼吸一口气,憋住眼底的酸涩。她心里想着要离他远远的,脚便不自觉动了。
她一直后退,直到后辈抵上冰冷的墙壁,才终于停下,无路可退。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沅洱小心翼翼抬眸,穆研之便已经来到了跟前。
蓦地,他再往前一步。
瞬间,两人之间几乎相贴,衣角在晃动间碰触着。
沅洱不安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说完,她身子准备往旁边一闪,谁知道面前的男人比她动作更快。
穆研之抬起双手,双掌抵在墙面,轻而易举便把人困在的怀中,他垂眸看她,抿紧了唇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半晌,他双手突然放下,双手准备地抓住了沅洱垂落的双手,脑袋垂下,脸埋进小姑娘温暖馨香的颈脖中。
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吸取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个香气,还是像三年多前一样,清新,甜蜜。
这是她最爱的橙子味沐浴液。
沅洱慌了,刚想挣脱,便听见耳边传来男人的话。
“不要跟别人结婚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的小耳朵。”
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他还是想要求她。
“这辈子,只嫁与我一人,好吗?我求求你了……”
……
穆研之站在过道上,他单手撑着墙面,微微弯腰,结实的大腿以别扭的方式夹紧。他目光深沉地盯着面前这道上了锁的房门,蓦地,重重的一拳捶打在坚硬的墙壁上。
手背上,青筋凸起。
想起刚才沅洱攻击他脆弱处的行为,他脸色又沉了一些,怒气隐隐,最后都被他压了下去。
谁让他欠了她呢!
腿间的痛意已经减轻大半,他重新挺直腰杆,不管房间里的人听没听见,说道:“小耳朵,我等你气消,无论多久都等。”
说完,他又待了会儿,才情绪低落地转身离开。
……
穆研之的突然归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明瑜还不敢相信地捏了自己好几次,知道穆研之无奈地按住她的手,她才停了下来。
明瑜红了眼,上前抱住几年未见的儿子,她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什么训斥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只说了四个字。
回来就好。
稍后,穆国峰把穆研之喊进书房,两个人在里面待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只有穆研之一个人出来。只见他一脸疲惫,手在太阳穴的地方按摩了几下,尔后,重重叹气。
穆国峰知道了他偷跑的事情,先是把他训了一顿,然后又让他去好好跟沅洱说说,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只是,穆研之更头疼了,沅洱现在那么生气,要什么时候才原谅他都不知道,更别提婚事了。
那可是一个大难题啊!
比他执行任务遇到的问题,还要难啊!
……
因为穆研之的回来,主楼里聚集了穆家的长辈们,吃过饭,一阵嘘寒问暖后,长辈们才一一离开。
本来因为沅洱的事情连夜赶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就担心得没休息过,然后又在房间里坐了一夜等有沅洱醒来,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已经整整20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眼睛酸涩不已。
他回了东楼,躺在阔别了三年的房间里,熟悉的空间让他感觉到轻松的一些,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外头一片漆黑。房间里也没有亮灯,同样漆黑,他躺在床上缓了会儿,摸黑起来。
他侧过身子,伸手打开床头灯。
一室内的漆黑瞬间被温暖的黄色灯光取代,他看到了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谁?”他一脸警惕。
外面,王姨推开门进来,见穆研之已经醒了,笑着问道:“少爷,你要现在吃晚饭吗?”
穆研之揉了揉鼻梁,“嗯”了声,“我先洗把脸。”
“好,那我先下楼准备。”
穆研之掀开被子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毛衣,一条黑色长裤换上,又拿了件外套。
楼下,王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走过去坐下,随便吃了一点儿就放下筷子。
王姨从厨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少爷,你只吃这么一点儿就够了?”
穆研之“嗯”了声,淡淡道,“够了。”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
王姨站在桌边,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眉头微皱,低声喃喃:“我怎么感觉少爷不太对劲?”
穆研之去了北楼,只不过吃了闭门羹。
他拉拢了一下外套,在北楼门口坐下,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还在千里之外的军区那儿,保管在办公室统一摆放通讯工具的房间里,走得匆忙,他忘记去把手机给偷回来。
不过,偷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毕竟已经放了好几年了,不过号码他到不担心,他每个月都让人帮忙往里面充话费,所以号码一直都在。
坐了会儿,他站起来,朝楼上亮着灯光的房间看了眼,轻笑了下,转身离开。
他走出穆家大院,正打算去找陆佳铭他们,一辆黑色轿车朝他驶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四边车门打开,前面是傅新安和陆佳铭,后座是易晨和刚归国不久的夏寒。
好兄弟几年虽然几年没见,可那份情义却一点儿也没有减轻,反而好像更重了。
五个大男人拥抱的拥抱,击掌的击掌,打过招呼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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