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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掉头,外军区大门驶去。
51、进行时 ...
灯红酒绿, 市中心某网红酒吧,二楼的角落里, 几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用玻璃间隔出来的小包间里。深夜买醉?苦肉计吗?
透过透明的玻璃往下看, 形形色色的人沾满了大厅的位置, 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最前方的舞台上, 一个小姑娘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着,歌声清脆,有点儿空灵的感觉。
易晨朝楼下舞台上的小姑娘扬了扬下巴,笑说:“真挺漂亮的, 这歌唱得也够好听的。”
说完, 他有意无意地朝傅新安看了眼,见他什么微沉像在沉思,补充道:“怪不得某人一定要来这儿。”
那个某人转头看了易晨一眼,眼神冷冷的,一秒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正当易晨以为他懒得理会自己的时候, 那个某人说话了。
“看来你是很想跟我约一下架。”
“……”易晨瞬间变脸,讨好地说:“别啊!傅大爷,我还想长命百岁,经不起折腾啊!”
一想到傅新安最近健身时打拳的那股狠劲, 易晨忍不住背脊一凉, 额上冒出了冷汗。
傅新安冷冷地“嗤”笑一声,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视线重新看向楼下的舞台。
易晨扯扯嘴角, 不敢再揶揄。
转头,他看了眼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闷闷不乐地喝着酒的男人,起身走过去。
“哎!”他在穆研之身旁坐下,手肘顶了他一下,说:“研哥,怎么闷闷不乐的,跟兄弟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呗!”
穆研之转头淡淡地看了易晨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抿了抿唇,拿起酒杯放到嘴边,仰头,把杯子里的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烈酒滑过喉咙,喉咙像被火烧灼过一般,他喉结剧烈滚动,脸上却面不改色。
这啥时候,陆佳铭也从洗手间回来了,见状,拉了把椅子坐在穆研之跟前,他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瓶往穆研之的杯里又倒了些酒,才问:“说吧!到底怎么了?回来也不吱一声,还一直闷闷不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女人给抛弃了呢!”
说完,感觉到一道寒光朝自己射过来,抬头,触及穆研之的目光时,打了个激灵。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这……说中了?真是乌鸦嘴啊!
不过,不应该啊!
他松开手,一边缩着脖子一边小心翼翼问道:“真……真抛弃……啊……”
找死的话还没说完,脚一阵剧痛,陆佳铭龇牙咧嘴地看着用脚跟狠狠踩着自己脚指头的易晨,易晨无声地说了句话。
找死啊!
易晨连忙摇头。
不想,我想长命百岁。
蓦地,一只手从两人面前穿过,两个人愣了下,便看见穆研之拿起那瓶酒,嘴巴对准瓶口,仰头便灌。
“这……”
易晨和陆佳铭看呆了,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从来就没见过他喝酒喝得这么猛的样子。
才短短几秒,酒瓶里的酒下去了三分之一。
几秒后,又开始灌。
见他不要命了似的喝酒,易晨赶紧按住他的手,“研哥,酒不是这么喝的,你这样喝很容易醉。”
陆佳铭猛点头,插话:“对啊!研哥,就不带这么喝的,如果你真想喝,兄弟陪你,不过得用杯子喝。”
说着,他伸手去拿穆研之手上的酒。
穆研之松了手,身子往后一靠,头往后仰重重才撞了两下墙壁,浑身上下仿佛忧愁笼罩着,眉宇间紧紧皱起。
他抬眸看着上头刺眼的灯光,重重地叹了口气。
易晨也跟着叹了口气,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研哥,是不是……跟朵朵吵架了?你放心好了,朵朵还是你的人,这几年来,我们兄弟几个可能你盯着了的,那些个狂蜂浪蝶根本就近不了朵朵的身。”
穆研之抿了抿唇,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陆佳铭。
“我担心的是……”
穆研之低着头,把请柬和早上跟沅洱碰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几个大男人都愣住了,连一直看着楼下的傅新安也回过头来,朝穆研之竖起了大拇指。
“看不出来,朵朵妹妹这么强悍。”
陆佳铭回过神来,认同地点了点头,他看向穆研之的□□,试探道:“那你那个……没事吧!”
穆研之黑着脸,踢他一脚,“我去你的。”
“呵呵!看这个样子,肯定是没问题了,”陆佳铭没忍住笑,又说:“不过说真的,朵朵妹妹这几年真的比以前强悍了,还记得有一次,我看见她在大街上差点儿跟一个男人打起来了,后来我跑过去,才知道那个男的是个小偷,朵朵妹妹是在帮忙抓贼。”
闻言,穆研之的眉头所得更紧了些。
见状易晨朝陆佳铭使了下眼色,陆佳铭收到了,立刻闭嘴。
易晨扭头看着穆研之,说:“研哥,朵朵妹妹生气是应该的,可她不是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吗?有误会就说开好了,而且,谁知道那个事情会耽误这么久。”
“你们都知道?”穆研之问。
易晨点了下头,“嗯!知道了,昨天刚好去我爸的办公室,好奇翻了翻他桌上的文件,看到了你的调令,上头的资料有写到这件事情。”
“爷爷他们呢?”穆研之问。
“这个……”易晨迟疑了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跟你家老爷子的关系,亦师亦友,怎么可能不跟他说,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应该也就跟他一个人说了,毕竟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有孽余,更不知道会不会来找你们报仇,我们的国家虽然大,可要找穆家,不难。”
穆研之当然知道,想要找到穆家,不难。
不过……
“即便真的有孽余,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我姓穆,那些见过我的人,都抓了。”
易晨仿佛松了口气,他“嗯”了声,又说道:“朵朵妹妹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她心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
对啊!如果他知道了,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
蓦地,他想起那封特意为了气他而弄的请柬,重重叹息。
这一晚,他都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
穆研之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我怕吓着了她。”
那些枪林弹雨,鲜血淋漓的画面,他不想让她知道。
……
深夜,易晨和陆佳铭每人一边,扶着喝得伶仃大醉的穆研之从酒吧里出来。喝醉了的穆研之仿佛一瞬间从成熟男人变成了一个小孩,嘴里喊着沅洱的名字,身子扭扭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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