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爱狗如命却不得狗子们喜欢的张泽清妒忌眼睛都红了，他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唐棠：“甜甜，这些舔狗也太真实了吧！”

唐棠一向高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笑容，不知道是在笑狗，还是在笑人。

所幸狗子们真实是真实，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不到两天，就带领着省厅众人找到了老宅里死去多时的李龙，那里不仅有他的尸体、他的作案工具和他所得的赃物，还有被平整放置在上的字迹工整的遗书和一本存折。

“我奶奶并没有苛待过李聪，为什么他们要虐待我奶奶？”

“我恨她，她是个不自重的女人，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和李聪勾搭成奸了……”

“他们拿走了我爸爸的赔偿金，为什么？我奶奶需要钱治病，他们不知道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拿着助学金吃冷馒头的日子。”

“她做了别人的情妇，她也不自重……”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罪无可恕。”

“这本存折里的钱都是我的工资存款，都纳过税，不是赃物。”

“共计两百五十七万八千三百四十五元，密码是193813，我奶奶的生日。”

“如果可以，请把其中的一百二十五万捐赠给社会，社会培养了我，我却做了危害社会的事，对不起。”

“请把另外一百二十五万捐赠给助学组织，让孩子们好好读书，不要像我一样，做个坏人。”

“请分别转交两万给书铺村的宋老叔、李六叔和外嫁莲荷村的宋大姑姑，感谢他们对我和我奶奶的照顾。”

“剩下的钱，请平分给书铺村的乡亲们，感谢他们当年捐款资助我上大学，我辜负了他们，对不起。”

“对不起。”

写到这里，这张泛黄的作业纸已经不够用了，李龙把最后一段写在了摊开的存折上：“我奶奶的墓地在第二个山头的小路边上，墓碑上有'先重慈戴锦华之墓'字样，如果可以，请警察同志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我没脸见她了。”

看着被投在大屏幕上的遗书和存折，庆阳县简陋却被人挤得水泄不通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苏队长低头摘下戴上，他神情轻松地站起来，拍了拍秦幼愔的肩膀，很大声地说：“愔愔啊，这下你知道了吧？”

秦幼愔略一思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是，”苏队长说：“人一定不能做坏事，不然即使你做了那么多好事去弥补，以后别人提起你，还是会说'那个杀人犯'”

坐在掉漆长桌对面的秦纠附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