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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堃集团顶层。

由于今天的饭菜不是很合胃口, 再加上弟弟索要敬业福的短信轰炸，张木林比平时早十分钟吃完午饭走出电梯, 出现在了办公区。

这样的临时变卦打乱了秘书和前台小姐姐们的节奏，导致她们一天工作之中最欢乐的时间被缩短了十分钟。

还在交流口红色号、过年穿搭、相亲技巧的女人们，被突然闪现的总裁吓得脊背发凉, 不知道该怎么转换角色，全体变成了蜡像。

王秘书正拿着手机对着电脑屏幕狂扫，一抬头便与张木林对上了眼神，被总裁冷冰冰的视线盯得无所适从。

扫五福所特有的音效从手机里飘了出来，王秘书在众人烧高香的同情目光中，磕磕巴巴地对着张木林道：“张总, 您、您吃了吗？”

此话一出，王秘书立刻发现, 身边的姐妹们已经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张木林朝对方走近两步：“小王，你刚才是在扫福字？”

在木头面前一切谎言都是罪加一等，王秘书只能点头承认：“嗯……对不起张总, 以后一定不会了。”

张木林嘴角动了动，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王秘书这么一认错, 倒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他点点头, 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王秘书灰溜溜跟在总裁身后, 努力地凭经验从总裁的背影、步调判断他的怒气值, 总裁脚步比平时迟缓, 走得时慢时快, 脚步声忽轻忽重。

这样状态的木总十分罕见！

王秘书心里七上八下。

所以说，木总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啊？年终奖会不会被扣一半啊？这可是扫一万张福字也补贴不了的呀！王秘书后悔不已。

总裁办公室就在眼前，王秘书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张木林看了她一眼，一只脚迈进门后，又忽然退了出来，吓得王秘书一个激灵。

审问一般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小王，你有多的敬业福吗？”

“？？”王秘书瞪大了眼，美瞳差点掉出来。

“有多的……送我一个。”

伴随着这句绝不可能从某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张木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王秘书这才从震惊中恢复心智。

原来，木总他……只是想要一张敬业福？

回到办公位，王秘书十分钟不到把这两天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整理好，并在群里发布了一条消息：“各位领导、同事，会签文件的顺序我已经按紧急程度排好，大家可以依次过来等候了。友情提醒：木总在找敬业福，你们谁手上有就赶紧转发给我。”

一时间，全公司上下开始了敬业福收集大赛。

没多久，王秘书的支付宝便收到了超过五十张敬业福，没有敬业福的人也将手里所有的福字全部上交。

王秘书一个不留，管他是什么福，全转给了张木林。

几分钟后，这些福字统统到了孙艺欣手机上。

年年集福从未超过一套，红包金额从未超过1.68元的孙艺欣，举着手机看了又看，关机重启三遍，发现五福数量只增不减，除夕夜可以称霸朋友圈！

这是程序出错了吧！

孙艺欣小手发抖，在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用的是哥哥的手机之后，赶紧截图发过去求助。

【哥！！你的支付宝一下午收到了几十套五福！你是不是跟马yun爸爸签了什么广告代言啊？】

张义诚的回复还是那个自恋的画风：【见识到哥的人气了吧？哈哈哈哈！有的是人给你哥送福卡求关注(▽｀)ノ】

“……”

孙艺欣点开记录，在看到这些福字来自同一个人之后，又看看微信里哥哥发过来的贱贱的表情包，很想截图告诉他——“你哥太宠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