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娶我为妻(1 / 2)
事情发生的那天正好是我二十八岁生日。
打小开始,我那个死鬼老爹就一直在我耳边叨叨,说我是日出扶桑,可惜加煞破了格,看似平顺安泰,实则小人得逞,再加上这光明线官夫线煞星对拱,教科书般的克夫克父的命格。
我一开始也没当真过,算命先生嘛,嘴里总是神神道道的,不能尽信。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些子鬼话。
八岁那年的六月,我那死鬼老爹上山打猎结果恰巧遇上万年难得一遇的六月飞雪,人回来的时候是被隔壁屋的几个叔叔抬着的,血肉模糊,早已绝了气息。
后来我长至十六,我娘老子寻思着,这姑娘大了,总得给找个夫家啊,就拿着我爹留下的算卦本子满村子的找,总算找了个命最硬的把我的婚事给定了。
只是可惜了我这命硬的未婚夫,在我们成亲的头一天,一个脚滑,栽进了井里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而我娘老子呢,在我未婚夫死后没多久也一命呜呼了。临死之前,还惦记着我这根本就成不了的婚事。
打那以后啊,整个村子里没娶老婆的男人都绕着我走了,就好像我身上带着什么恶病一样,一沾就死。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傅熠姝,傅家村村东头算命瞎子傅衍的女儿,现在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姑且称得上一个算卦的师父。
为甚么说是姑且呢?还不是因为我年纪轻又是个女人家嘛!
咱们这算命行当也是有些个讲究的,年纪轻了不行。这年轻人啊接触的案例子不够多,算不大准,一些个命理小事择日婚假也就算了,要是碰上那择日谈生意的大单子,弄不好就是几万两银子的赔款。
而女人就更不行了,这阴阳学说里说的好啊,女人属阴,卦呢又是个顶顶的阴物,依据那同性相斥的规矩,连在一起都不行又如何准的了呢?
而我,实在不幸,两者都沾着了。
好在我脑子够灵光,眼瞅着几个月没算成一卦,就学着我家族谱里的那个祖奶奶,在院子后面垒了个烧瓷的窑子,卖点子器皿维持生计。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说的出去的。私底下……实不相瞒,我是个卖仿瓷的。
要说我为什么倒腾仿瓷呢?还得从咱们傅家村的地利说起。
咱们这傅家村啊,背山抱水,真正的富贵格局。可这么多年了,别说是一个状元了,就一年一个秀才都没出过!,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这山里头藏着一座古墓!
早些年也有盗墓贼过来光顾,可惜无一生还。那个时候我穷的揭不开锅了,横竖都是死,就恶从胆边生做起了这仿瓷生意。
一开始我还告诫自己这种生意有损阴德不能长做,没曾想这仿瓷的销路太好了,来钱快又隐蔽,就抱着侥幸心理一直做下去了。
我二十八生日那天,可以称得上是大喜临门。忽然来了几单子生意。先是城东口的蔡大娘说是给自家儿子成亲挑了个吉日,又有往来的瓷商包了我一整个窑子的瓷器,赚的我钵满盆盈,乐开了花。
眼瞅着天就要黑下来了,我估摸着今天的狗屎运也该到此结束了,就把门栓一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打算去隔壁王大爷家蹭饭,今儿早上我可是瞧见他家在拔鸭毛的。
等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三短一长,是我在卖仿瓷时候专用的暗语。
我下意识的看一眼外面的日头,此时正是傍晚,斜阳余晖犹在,半点也瞧不见月亮的痕迹。
这可不是我开门做那档子生意的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开门,可外头的敲门声愈发的响了,还越来越短促,震的我这正厅一新一老两尊像都挪出了三分地儿。
这祖师爷离窝啊,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儿。又是一挪两尊,凶上加凶。
我立马想到后院去躲躲,甭管外头把门敲成啥样都不开门。可我这后脚还没跨过栏杆,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扬起一阵尘土。
我瞧着我那凹了一个洞倒地不起破桦木大门,心如刀割,这么大一个洞,修补起来得要两吊钱,都够我吃上大半年了!
“嘿嘿嘿,姝妹子,俺一不小心就把你家门给踹破了,不过你放心,俺一定想办法给你补好!”
我瞧着一面挠头一面道歉的胡家小子,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罢了罢了,砸都砸了,还能说什么呢?
我那死鬼老爹说过进门都是客,甭管带着什么样的目的,都得好好茶好水的招待着。
所以我怏怏的端出了茶水,重重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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