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1 / 2)
谢家祠堂。
谢凛手持家法,不怒自威。
谢冠跪在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上身赤裸着,满是戒鞭的痕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他却仍倔强的抿着嘴。
“你可知错?”谢凛黑着脸问道。
“不知。”
谢凛长叹一声斥道,“其一,出征两年未立一功,愧对朝廷,是为不忠!”
“其二,抗拒与兵部尚书之女的婚约,愧对父母,是为不孝!”
“其三,你.....你怎能对恩公之子动了那般心思.......是为...是为不义!”
“不忠不孝不义,谢冠啊谢冠,你这些年的圣贤书,白读了吗!”
“我无错。”谢冠看着谢凛,一字一句的道,“其一,我志在治国不在兵法,出征两年不曾杀敌,却为朝廷献上奏表百封,一片丹心天地可鉴。”
“其二,尚书之女与我,郎无情,妾无意,她早就对我剖白心迹,言明芳心暗许之人为她青梅竹马,大哥您麾下的左志遥,尚书大人于家父有恩,我怎能让他的女儿嫁与我后郁郁寡欢?”
“其三,我于小瑜一片真心,爱就爱了,不过是我一人的事情,小瑜的性子,现在不知,一生也不会察觉,我会做好本分,只是他的二哥。”
“所以,大哥,何为不忠不孝不义?”谢冠抬头看他,眸中满是坚定。
“罢罢罢!”谢凛扔下家法,将弟弟扶起,“去清理一下吧,别耽误了家宴。”
“嗯。”谢冠顺从的站起,淡淡的应了一声。
。
谢家的家宴,向来朴素简单,即使是谢老丞相在世的时候,也只是摆上两桌,一桌长辈,一桌小辈,从不接待登门送礼的同僚,而今经过当年那场大狱,谢家一族只剩了嫡系的谢轻狂,和谢老丞相收养的谢凛和谢冠三人,故而今年中秋只摆了一桌,内里也是无限心酸。
席上兄友弟恭,虽没了父亲母亲,长兄如父,自是居于主位,谢冠和谢轻狂坐在一起,少年丞相抱着酒坛昏昏欲睡,眼角都是醉后的艳色,谢冠贴心的给他挑着盘里的鱼刺,不时拿方巾来给他擦擦嘴角的酒渍,像个勤勤恳恳的老妈子。
少年天子穿着便服走进谢家大门,见此情此景,竟觉分外刺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