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寒衣(1 / 2)
到了正午,狱卒送来了饭菜。
秦浪饿的早就受不了了,连忙拿起碗来,头埋进碗里,用手扒拉着,三两下就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没人会觉得秦浪粗俗,因为所有的犯人都是如此,饿的久了,一个个只顾得上低头狼吞虎咽,哪里管得上别人。
牢房里只有一个人,和他们格格不入。夏狄看了一眼送到跟前的饭菜,就放下了碗。
秦浪吃完之后,见他还动也不动,不由得道:“你怎么不吃?”
夏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吃就全吃了吧。”
秦浪有些犹豫,不过见夏狄确是对饭菜没兴趣,还有那些看着这边,对夏狄的饭菜虎视眈眈的犯人们。再加上肚子还没填饱,于是便有了决定,他拿起了夏狄的碗,再次把头埋到碗里,开始狼吞虎咽。
吃完之后,秦浪放下了碗,看向夏狄,一脸认真的说道:“谢谢,你的一饭之恩,我会记住的。”
夏狄根本没放在心上。
入夜,牢房越发阴冷,潮湿。
秦浪的单衣御不了寒,其他的囚犯也冷得抱成团,瑟瑟发抖。
夏狄倒是不觉得冷,不过,他看见旁边的秦浪嘴唇都发了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很冷?”
“废话。”秦浪白了夏狄一眼,这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么。
夏狄脱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秦浪的身上。
秦浪诧异的看向夏狄。
夏狄已经闭上了眼睛。
秦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收了收外袍,觉得夏狄这个人当朋友还挺不错的。
第二天,到了正午。
秦浪吃完饭之后,见夏狄还是没动饭菜,不由得道:“段狄,你不能不吃饭。”
夏狄看向秦浪,“我不饿,你吃吧。”他一边看着天色,皱了皱眉头,已经过了一天,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段狄,你昨天说很快就会有人救我们出去,是不是真的?”秦浪看向夏狄,有些怀疑的问道。
夏狄没心思回答,现在连他也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真的没人来救我们,我们就一起打出去。”秦浪安慰着夏狄,一边也安慰着自己。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只见,县官和师爷都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俊秀青年,他们一改那日在公堂上的傲慢态度,对青年毕恭毕敬,还满脸讨好。
“有人来救我们了。”夏狄勾起嘴角,说道。
秦浪也抬起了眼眸。
县令命牢头赶紧打开牢门,一进来,便对着夏狄又是鞠躬作揖,又是赔礼道歉。
“少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相爷的公子,冒犯之处,请您多多原谅。”县令和师爷一脸的谄媚讨好之色。
“我可以走了吗?”夏狄冷冷道。
“当然…当然…”县令大人慌忙不迭的陪着笑脸。
“那我的朋友…”夏狄指着明显是秦浪。
“当然一起放…一起放…”县令连忙说道。
夏狄和秦浪出了牢房,夏狄呼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多了。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青年对着夏狄,笑着说道。
“是啊,血光之灾,牢狱之祸,全都应验了。”夏狄故意这么说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青年对着夏狄道,但目光中明显透着狡黠之意,他分明是故意晚到的。
夏狄瞧着青年,“不要紧,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结识了这么一位好朋友。”
青年看向秦浪,微微一笑。
秦浪也朝着他报以一笑,毕竟是救了他出来的人。
“对了,你说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夏狄看着青年,好整以暇的问道。
“江寒衣。”青年微微一笑,风度绰约。
“江兄,谢谢你救了我们。”秦浪对着江寒衣说道。
江寒衣笑笑,看向秦浪,也看向夏狄,“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
“江兄盛情,在下却之不恭。”
三人寻了一家小酒馆,要了些酒菜。
“江兄,你是怎么把我们救出来的?”秦浪现在也百思不解,他们走时,县令对夏狄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跟当时在公堂上完全是两个人。
“其实很简单,我不过是说,段兄是当今丞相南宫大人之子。”
江寒衣一句话,吓得秦浪差点把酒喷出来,他看向夏狄,目光中带着震惊狐疑之色。
夏狄脸色一僵。
最后,还是江寒衣解了围,“秦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秦浪脸色这才恢复过来,“吓死我了。”不过,随即他又有些担心,“你欺骗县官,万一让人知道了,这罪名可不小。”
不想江寒衣不在意的笑笑,“这天高皇帝远的,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他就算知道,也…”
“也怎么样?”
江寒衣收回了话,“没什么。”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是望着夏狄的。
夏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来这县令还真是有趣,谁都不认识,连大王的面子都不给,偏偏只要一提到丞相,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江寒衣笑着倒酒,一边端起酒杯,打趣着,仿佛不过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话秦浪听着不觉得有什么。
但落在夏狄的耳中,却觉得刺耳难听的很。他的脸色难看,眼眸阴沉。在这区区一个偏远小乡,县令不识得大王的玉印,却听到南宫羽三个字就神色大变。这岂不是说,他一个堂堂的夏国大王,连一个臣子都比不上。
江寒衣瞧见了夏狄的表情,勾了勾唇。
“秦兄,你有什么打算?”江寒衣不经意的问着秦浪。
“我啊,当天下第一剑客。”秦浪说的和那日在牢房里说的一样。
夏狄看着秦浪,皱了皱眉,“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以你的剑术,已经足够去找一位明君投效了。”
“明君?”秦浪笑了笑,“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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