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1 / 2)
冯蓉顺着喜枝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见人群之中,一个青色的身影格外眼熟,再仔细一看,冯蓉立马就认出那人不是她三叔冯子期是谁。
就道:“诶,果真是三叔,他怎么在街上行走。”
喜枝眼尖,就又指着冯子期身边的那人说:“三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奴婢瞧着那人似乎是来者不善呢,神神秘秘的。”
冯蓉便将目光又落在冯子期身旁的一人身上,就见那人头上戴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看着像是个帮工,但他身体健壮,背后背着个什么东西,用布包着,看形状像是一把长剑。
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仅仅从背面就可以看出来,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帮工,反而有旁边的冯子期对比着,倒像个江洋大盗。
想到这个可能,冯蓉就心中一紧,又见冯子期走在前头,脸上表情有些不快,就更加确定是冯子期遇见麻烦了。
眼见着两人一前一后就要拐弯瞧不见了,冯蓉心下大急,连忙对马车夫道:“停车,快停车!”
马车一停,冯蓉就立马提着裙子跳下了车,不等身后的喜枝和还坐在马上一脸懵逼的李宴亭,飞快的穿过人群,往冯子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宴亭立刻从马上下来,拉住要一同追过去的喜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喜枝见冯蓉跑得飞快,也急了,就飞快的把刚才看见的对李宴亭说了,又急道:“表少爷,你快追上去啊!”
李宴亭自然不会不认识冯子期,不仅如此,他还很佩服冯子期的文采,冯子期借住在右相府的时候,他也常常去请教学问,因此听了喜枝的话,并没有冲动的追过去,反而是交代了马车夫回府去带些家丁来,然后才同喜枝一起追了过去。
冯蓉追过来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不知道喜枝和李宴亭担心得不得了,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孤单一人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方才冯子期和那个男人自街头转进了一条巷子,又东拐西转,越走越偏僻,冯蓉只顾着看冯子期,倒是忘了记路了,她这才觉得不对,刚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跟下去,就见前面两人已经在一处相对开阔的巷子里停了下来了。
冯蓉便停下了脚步,正巧前头有别人堆叠的废弃桌椅,将近人高,刚好可以把她挡住,她就透过缝隙偷偷往前边看,准备司机而动。
果然,冯子期停下来之后,不知怎的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是在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情绪有些激动,冯蓉不敢走得太近,冯子期声音压得低,因此她并未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总之只见冯子期越说越越气的样子,那身穿褐色短打的男子也不甘示弱,两人一时争论起来。
冯蓉原以为是那人对冯子期有危险,殊不知看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似乎是认识的。
冯蓉便也迟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子期也是头一回来薄京,应当并不认识其他人的,怎么会这时候在这种地方和一个打扮怪异的人有牵扯。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那边冯子期看着眼前的人,真是一顿气闷,这人简直是个牛脾气,固执得很,怎么讲道理都说不通,他也不会动粗,就算是动粗也打不过人家,便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忍了半天,他才继续说道:“我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处理完薄京的事情就会回青州,你这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呆在遐来山上,你忘了虽然四年前卢县县令没有追究你们劫官衙的事情,却也在暗地里联通了州府衙门在抓捕你们,就为了出口恶气,此时进京,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好?”
卢县县令虽然在明面上掩盖了官衙被劫的事情,但他之所以敢在卢县那样肆无忌惮的大肆敛财,就是因为在薄京城中同权贵勾结,背后有靠山,他坏了他们的事,官场争斗起来,这又是谁说得准的。
偏偏这人竟然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冯子期真是越想脸上越难看,就想拂袖而去,不料却被人自身后一把拉住了。
冯蓉踮着脚,她这两年虽然也长高了不少,但这些废弃的桌椅板凳胡乱的堆叠在一起,缝隙有些高,她只能勉强看得清前头的情景。
就见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戴着斗笠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冯子期的手,冯子期还想挣脱,两人争执间,那人上前两步,将冯子期抵到了一面墙边,低头就吻了上去。
冯蓉瞪大了眼睛,险些惊叫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交叠的两人。
这这这,那真是她三叔吗?可是他,他们不都是男子?虽说薄京权贵中似乎是有圈养娈童的风气,可她从未亲眼目睹过,更何况冯子期这样清流神仙般的人物,她简直没法想象……
这怎么可能!
冯蓉不敢再看下去,她慌忙后退两步,刚想走,却没看清脚下有个小坎,一下子被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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