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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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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淳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拿至眼前一看,浓重的一道黑色,当即脸色一沉。

所谓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是米落非巧妇之手,着实可惜了。

再望去尉冶,他的笑意肆无忌惮的扬成得逞的嘴脸,心情大好般的走出正厅。

姜淳一情绪依然愤愤的不满,看着眼前的菜色,如此时要不回玉佩的她一样怏怏不乐。

只是,后日的蒋维兴寿宴,这是个机会,又让她打起了精神。

夜间的后园寂静无声,站在护栏前看着湖水,与水面的月影作伴,实显伶仃。

云烟来唤过她两次,她都以闷为由要在这多吹吹风,让她们困了先睡。

有了上次未遂的行动,这一次她不想再错失良机,于是她需要一个缜密万无一失的计划,哪怕以一命换一命。

只是,在丞相府却并不似在将军府这般容易下手,再加上她跟在尉冶身侧必不便离开,她怕到时候见机行事会耽误太久….

月色如纱,衬着她的叹息也变的轻柔。

“何故叹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骤然回头:“将军怎也有闲情逸致此时来后院散步?”

尉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夜色把院中万物笼罩,也包括她。

“记得我今日说,莫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他禁止她转移话题。

抬头望月,分外柔和,似明玉。

此场景,亦和多年前相似。

只是从始至终,留存在脑海中的只他一人。

姜淳一转过身背对着她,看着平静无痕的湖面:“并未叹息,怕是将军错将风声听成了叹息。”

尉冶勾了勾无所谓的嘴角,想起清晨时,问道:“你自小就如此口齿伶俐?”

姜淳一后背微怔,似是被一阵冷风吹直了身板。

而尉冶似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戳中了她的伤心事,拧了拧眉心,又道:“那可能是本将把风声听错了罢。”

她没作答,眼底的沉静和湖面一样,没有温度,也不见底部。

见她伤神的模样,他不由的染上一抹自责。

正欲再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扭头望向他,没有错过他眸中此时浮现与往日不同的情绪。

是柔和,是小心翼翼,是试图弥补。

是不一样的尉冶。

她的声音和月色一样缥缈,轻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宛如是一场平淡的质问:“将军爱上我了?”

尉冶皱眉,眉心深陷下去,连同方才脸上的温度也瞬间抽离。

她的话似塞外捎信的飞鹰,带来□□裸又血腥的真相。

他连矢口否认都用了数秒的时间,又或者这是他一贯对于真相的本能是不拒绝。

他与她的视线在浅淡的风中相交,那么直白又那么明亮,却又是那么薄凉。

见他轻启薄唇,她却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轻嗤一道清脆的笑声在如此月清风柔的夜色里响起,划破周边的寂静,久久缱绻在湖面上。

“将军可真是严肃,九儿不过是开了一个小玩笑罢了。”她抬起袖口掩嘴,笑的摇曳生姿,模样好生虚假。

尉冶的脸色彻底沉下去,融进夜色。

嗓音夹杂着寒意:“玩笑?”

姜淳一止住笑,又撇头望向她,带着风情上扬的眼角,亦或是被月色衬的越发白皙的肌肤,都似乎是在挑衅。

她的声音娇嗲糯软:“将军生气了?”

尉冶平住气息,眼底皆是压抑和隐忍。

“姜淳一。”

这一次她自然而然的应上她的真实姓名:“怎么了?”

她笑的唇畔生花,眉眼昳丽,却故意对他此时的神情视而不见。

尉冶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二字道:“别笑。”

这抹笑,刺眼。

如同是在嘲笑他般,嘲笑他对她…….

下巴吃痛,她的笑在尉冶不知收敛的力度下变的扭曲。

“九儿不笑了便是。”她试图拿下他的手,只是手刚碰触带他的手背,他似嫌弃般的收回,躲开她的碰触。

就连眼底也冒出在入云阁见面时的那般厌恶之色。

她转过视线,不愿再去探究,半边脸敛进尉冶看不见的夜色。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停顿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到底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

有时候他都无法确定,到底她是否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她把手搭在栏杆之上,狭长的眼尾别有一番姿色,宛如一幅画。

可是在他眼中却没有了美感,还是由她亲手摧毁。

“真假有那么重要么?”这一次她没有回避他的问题,只是却也没有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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