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2 / 2)
见倾歌望着自己,山贼头子笑道:“怎么,这就看上了?听说小美人儿昨日里伤了我几个兄弟,这笔账怎么算算?”
倾歌没说话,微微挣了一下,被拧住的手臂疼的有些发麻,实在不好受。
“你叫什么?”飞哥不怀好意的笑着,凑近他道,“我叫章寻飞,你可记好了,这可是你未来夫君的名字。”
夫君???倾歌头上冒出一层窘迫的细汗,怎么又来一个这样的?一个萧夜辰还不够么……
真不知这两人站在一起,谁更像山匪,油嘴滑舌,轻浮耍横倒是一样一样的。
“你不说,我可自己取了,叫你什么好呢?山花?大——”
“……未晞。”
章寻飞愣了一下,讪讪住了口,笑道:“这名字好听,比我取的也不赖。”
倾歌一阵头疼。说不好这章寻飞还是萧夜辰什么远方亲戚呢!
正自腹诽,章寻飞将他放了下来,解开绳子的同时顺手往他穴道上拍了两下。
看似不经意的两掌,力道却实在的厉害,穴位生疼自有一股力量涌入封住了真气。
“老袁和你说了吧,哥儿几个今日得了宝贝,心里高兴,是个吉庆日子。你挑个喜欢的,算是过门的彩礼,正好咱们今日就把事儿办了。”
倾歌瞪大眼:“办事?”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嘛!”
“你抓我来就为这个?”
章寻飞笑得开心,将他揽进怀里,结实的臂膀压了下来,一股燥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夏衣传来,接着便是酒香扑鼻。
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章寻飞的嘴脸挂着一抹笑,摇头晃脑的道:“原本是想看看揍老子兄弟的是什么样的人,抓回来发现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做压寨夫人可惜了。”
章寻飞作势要亲,却被倾歌挡下。失了颜面的章寻飞有些恼,一把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慢,慢着!”
章寻飞眯起眼。
“要成亲,总不该如此草率。你是一寨之主,失了身份,不能让人看笑话吧。”
一双如墨的眼眸转了转,章寻飞觉得他说的在理。得了这么个美人儿,若是没个像样的婚礼,总觉得粗鲁了些,总得让大伙儿都羡慕羡慕,亮亮自己这个寨主的身份,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分的。
他撇撇嘴,松开了曲倾歌朝那粗汉喊道:“箱子抬上来,给你们嫂夫人挑件上好的。”
那个叫老袁的粗汉得了令,转身一个人就提了一大箱,哐啷一声放到了台子上,震得木台一连三晃。
倾歌朝箱子里看了一眼,不由愣住。倒真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有的甚至高价都难求来,南绥国主怕是要心疼死。如此一来怨念也只多不少,如今北潇动乱,南绥少不得想趁火打劫,而从之前得来的消息看,也的确有此计划。只是未料到萧夜辰突然回南境了。
章寻飞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喜欢哪个?”
倾歌无奈,随手点了个檀木盒。
章寻飞拿在手中掂了掂,他也不知这里头有啥,这么多宝贝他其实也懒得看,反正都是他的,最后都要扔地窖的,多半只能看看,没什么实用。
打开檀木盒,里头是一根老参,闻着挺香,应当十分名贵。
章寻飞看不出什么名堂,把玩了一会儿扔给倾歌道:“千年人参,给你。”
倾歌又好气又好笑,忍俊不禁。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宝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就算是国主送来的,也未必就是千年人参。
眼下这株人参年限估摸着也就百来年吧,却也是难求的上品。
台子下的歌舞依旧喧闹,章寻飞提着酒坛靠在坐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一手搭在倾歌肩头。有时他会递坛酒过来,见倾歌不喝便作罢,等了一会儿又递小菜过来,目光微挑带着询问也带着强硬。倾歌的确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便伸手接过,吃了几口。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时还在燕京,在余舒扬的府宅,看了一场午宴,萧夜辰便就是这样时而剥橘子,时而剥龙眼,然后全塞到他面前,笑盈盈的看他吃。
想着那些日子,有的平平无奇,有的惊心动魄,还有些窘迫难堪,但想在心里却禁不住淡淡微笑。
章寻飞喝着酒,侧目盯着身边的人,看他想的出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微微在笑,那笑容如清风拂面,沁人心扉,实在是比台下的歌舞好看太多。他是个粗人,不会文辞弄句,只知那是比天上的皓月还要美上许多的笑容。
心底撩拨的火热,酒劲一下就冲上了头顶,酒坛一扔,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章寻飞抓过倾歌就要强吻。
突然兽性大发的章寻飞让曲倾歌毫无防备,情急之下偏头躲开,那一吻便落在耳畔,滚烫的唇瓣来回的厮磨。
酥麻的感觉烧的脸上火辣辣的,倾歌狼狈挣扎,章寻飞却纹丝不动,更甚要扯他的衣襟。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章寻飞却忽然顿住了,晃了晃头,呼啦一下趴在了他身上,少顷便传来嗡嗡的酒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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