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1 / 2)
曲倾歌回了屋子,看着榻上微微轻鼾的萧夜辰,无奈的笑了。
“还真不担心我把你出卖了?就连你的影卫,也都随你一个性子。”
浸湿了毛巾,替萧夜辰擦了擦脸,又查看了一下包扎的伤口,曲倾歌一刻未停的在床榻边忙活着,直到整理妥当后,一夜未眠的困乏感如风暴狂澜般席卷而来。
他就这么趴在萧夜辰的床头睡了过去,手中还捏着替萧夜辰擦拭额角的毛巾。
这一觉他睡得十分沉,又或者是因为守在那人床边的缘故,异常的心安。
萧夜辰一直睡到了接近晌午才悠悠转醒,揉了揉眼,半眯缝着。看清眼前的场景后,眼底的诧异也就那么闪现了片刻就消失无影,因为他看到了趴在床头熟睡的曲倾歌。
倾歌就那么静静的趴在那儿,容颜如画,岁月静好。
萧夜辰不禁就看直了,那双清秀的眉眼,翘挺的鼻子,温润的嘴唇,凝脂般的皮肤。他的视线在曲倾歌脸上来回移动了片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用来平复心情。
“萧夜辰,若要机会便趁现在!”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敲了一响。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纠结。
略微的想了片刻后,他悄悄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的凑到了倾歌身边,在他的额角轻轻落下了一吻。
见倾歌没有醒,萧夜辰仔细凝视了他一会儿,望向他的轻合的嘴,然后凑了过去。
倾歌温热的呼吸轻柔的吞吐,扑到他的脸上,让他有些紧张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竟是从未有过的心跳如鼓。
近了近了!再往前两寸,一寸,半寸就能亲到了!
却是此时,倾歌微微一动,睁开眼来。萧夜辰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做贼心虚的擦了擦鼻尖望向屋外。
曲倾歌没明白他在干什么,只见他醒了,气色还不错,放心不少。
“这儿是安宁镇。等你伤好些,我们再去洛城。”
萧夜辰眨眨眼,立刻掀了被子,示意他看,还活动了一番手脚。
“没事的,昨日是太累了,我可没那么娇气。今日就走,昨日没弄死我,萧子闫不会轻易罢手。”
“阿永这里没问题的,这儿都是我的人。”
“沈宁他们呢?”
曲倾歌想了想,一勾嘴角道:“嫌你碍事,先走了。”
“???”萧夜辰愣了一下,立刻不满道,“碍事!?往日里跟我出去把妹怎么不嫌碍事?”
“……把妹?”
萧夜辰的表情僵在那儿,支支吾吾半晌,尴尬的朝倾歌笑了笑。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殿下是风流倜傥的公子,惹人喜爱是自然。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曲倾歌虽淡淡在笑,萧夜辰却觉得那笑容冷嗖嗖的,像针刺在心头,有些涩涩的。
“倾歌,你听我解释,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不一样,那时候年少无知又无所事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宁他们几个黑的发紫了,我就堕落了。现在不同,认识了你,我觉得再世为人,倾歌就是赤红色的太阳,我一看就喜欢,定会一心一意待你!”
“……沈宁可算冤死了。”
“抛下我先走,冤他一时又何妨?”
曲倾歌懒得理他,收拾了一下床头的物件道:“这两日你好生养伤,等你伤势平缓些,我们再启程去洛城。”
“我好着呢。”
“你说了不算。”
“他们真的一个都没剩么?全去洛城了?”
倾歌点了点头。
萧夜辰骂了起来:“真是群没良心的家伙!我看都是皮痒欠收拾了!”
曲倾歌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经过秦山猎场的叛乱过后,他们暂避在安宁镇中。两天过去,萧子闫的人马却并未搜来,一切就像平息了下去。
当铺弟兄受倾歌之令,遣了几个悄悄做了暗哨,在镇子上探听消息。
正如他所料,在黑羽骑离开不久,就有官兵守了镇门,盘问来往百姓。
起初百姓们害怕,不敢多言多听,问到了自己头上都是摇头摆手称什么也不知,直到后来,说是有叛军余党逃往此地,知情者有赏,隐瞒者诛九族,这才有几人支支吾吾的招了。
萧曲二人的动向,他们是不知的,但黑羽骑人数多,打扮也不同常人,许多人都看到了,指出他们往东面走了。
不错,的确就像他们说的,沈宁带着黑羽骑是往东面走的。出了秦山范围,往东约莫走了十多里,沈宁和齐风在一处岔道分手了。
沈宁带着大部分人马往西南走,齐风则带着少数十来人往西北走,一路绕回了安宁镇。
为何要这么做,这还要说到临走前曲倾歌与他们说的一番话。
“萧子闫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封锁安宁镇,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安全脱身。萧子闫生性多疑,贸然离开恐怕生变。我建议由齐风带十来人折返回来,扮作来安宁镇采茶的商旅,到时候由阿永作接应,掩护我们离开。”
齐风此行便按照事先约定的返回了安宁镇,已是夕阳西下,天空一片火红的残云拥簇着红日。
此时的安宁镇染上了一些紧张的味道,进出的镇民和商旅都被仔细盘查。
黑羽骑十来人的队伍化作采茶商,拉了三辆货运板车往镇上走,前头是一顶富家软轿,几个护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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