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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祭·间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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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队占据了第一名,而爆豪队不出我所料地排到了第二,第三是普通科的勇士心操人使同学。

而第四是绿谷队,因为临着比赛结束时黑影暗搓搓地探出头,叼走了一块分数挺高的头巾,而我们队没有人防住他,也无心去防。

麦克老师宣布排名后,爆豪发着抖愤怒捶地,轰则无声地握紧了左拳,力道很重,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八百万正在和饭田互相夸赞,看上去很是不亦乐乎。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们俩那边儿我不掺和也没什么事儿,于是借着排名宣布后的短暂空档凑到轰身边,小声地问他:“焦冻君还记不记得第一堂英雄基础学的课上,我跟你说了什么?”

轰抬起眼来,眼中有星星点点的迷茫,痛色一闪而过,铺叠开无害的纯白。

他将唇轻轻一抿,放松了左手顽固的力道,轻声说:“我记得。”

“你说的每一句话。”

他顿了顿,“我一直都记得。”

“你记得就好,”我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份价值要靠你自己来赋予」,对不对?”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说你记得,可是我觉得安德瓦先生对你的影响太大了,至少现在,你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少年愣了一下,利落扬起的眼尾忽然一垂,他的睫毛扑朔着,是卷翘的浓黑,微微地颤着,这么一颤就显出一点示弱意味,特别乖。

“焦冻,”我细心又缓慢地说,拿出了名不副实的长辈般的从容,“你可以讨厌安德瓦先生,可是你为什么要拿自己撒气呢?”

他愣住了。

轰低下头看我,他个子高,想和我对视必须采用这个动作。少年远山似的眉眼里渐渐浮开无措神色,他放空了目光,那意味是飘然中透几缕迷惘。

这么被他一声不响地盯着,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焦灼。

忽然间我想到了某种可能,我说:“……眼药水要吗?”

轰:“……?”

我:“……啊,算了,没什么,我去吃饭了拜拜。”

平心而论,我觉得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挺意识流的,能不能理解看个人。

但我又觉得,轰焦冻这个人脑子这么好使,先前给他讲的道理他也听懂了,这次应该也不差……吧。

“你听说过「个性婚姻吗?」”

……

“「那个人」、禅城胧月。她告诉我,我是在「对自己撒气」。”

……

“「某个人」赋予了我价值,可是我把它忘记了。”

……

“那份「价值」我不会忘记,但我的决心也不会因此瓦解。……只是暂时。”

……

“——绿谷。我一定会战胜你。”

——这是在某个角落里发生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拥挤的午餐时间,我谢绝了姐妹们的邀请,打算先去探查敌情。

——心操人使的个性我始终很在意。

同班的尾白和隔壁B班的庄田二连击不知不觉地加入了心操的队伍,又不知不觉地结束了比赛。而B班的一支队伍也是同样不知不觉地被夺取了头巾。

心操是第三名。

我觉得有点东西,这其中有问题,且必定关乎心操的个性。

于是我打算问问他、光明正大地。

“午安,心操同学。”

我面带和善的微笑,端稳地在少年身旁放下了盘子。

“——请问我有与你共进午餐的荣幸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也会努力争取的。”

“……你这样子,”心操掀起眼皮儿随意扫了一眼,突然说,“很像笑面虎啊。你有这种自觉吗?”

他倒是没有推脱,默许我坐在他旁边。

“嗯。”

我撑着腮,侧过头看他,“这种自觉我还是有的。不过心操同学是聪明人,我想说什么你应该也明白吧?”

少年神色寡淡地继续进食,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顿,他淡淡地说,“关于我的「个性」是吧。不过我们是即将一起比赛的对手,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已经猜到一半了。”我说,眉眼配合地弯出狡黠弧度,“是精神控制系,对不对?”

他没有回应,面上仍是那种不咸不淡的神情,乍看是难辨真伪,但手指微微握紧了勺子。我没有漏掉这个动作。

良久心操叹息了一声:“A班的狐狸。”

“我没有很奸诈啦。”

我轻快地说,手指微动,长筷缠着面条送进嘴里,“只是基本素养而已,你的名字太明显了呀,心操什么的。”

名字很明显的心操看过来,他木着脸,眼中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板:“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利落地说:“使人操心,你看这个名字就算嚼个百八十遍也没人能想到你是什么个性!即便猜也只能猜你是个喜欢操心的人!个性还是不明!”

心操:“……”

他由衷地说:“你真活泼。”

我也由衷地说:“谢谢夸奖。”末了又弯着眼睛问,“心操同学心操同学,在咱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用过个性啊?”

“唔。”他先是应了一声,又缓慢地抬起眼睛,漫不经心地直视我,眼珠微不可察地往右边儿一转,“没有。我还不至于在吃饭的时候使用个性。”

——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珠向右转动。

他在说谎。

“嗯,那我就不打扰心操同学吃饭啦。”

达到目的的我微微一笑,翘起嘴角离开。

初步判定,心操的个性一如其名,是精神控制系。而发动条件是对话,具体内容和更具体的要求还没有摸清。

我知道「对话」是发动条件的原因其实有一点玄幻,是因为每次我和他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有“噼啪”的一声响,像是空白的提示。

而我不能被控制的原因也很玄幻。月灵髓液是埃尔梅罗的兵器,兵器怎么可能落到旁人手里,又怎么可能被旁人轻易地控制——

换言之,月灵髓液是认血的。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只有埃尔梅罗和咒文能催动它。

这段午休其实很漫长,我试探完心操后又回到了A班的女生队伍,同姑娘们谈笑风生。

谈着谈着,峰田和上鸣突然蹿出来,后者磨磨蹭蹭却又异常坚决地说:“喂,八百万,你没听说吗?”

八百万说:“什么?”

峰田就指了指走廊奔过的金发姑娘们。她们都穿着拉拉队服,露出一截纤细白净的腰,姿态窈窕,行走间尽是风韵。

他说校方要每个班的女生都穿拉拉队服上场助威,不穿不行。

八百万表示怀疑,我们其实都很怀疑。

上鸣探出头来,凝重地说,这是相泽老师的意思,他托我们两个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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