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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侵权必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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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没有发现梵渊的身影。

楚茨暗叹一声,觉得自己直觉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她在禅房里梭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也不再逗留了,转身就走。

只是忽而从门外吹来了一阵风,像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阿茨。

楚茨眉头一皱,又往身后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看见异常,只得继续抬步出门。

她现在毫无线索,主人公梵尘、锦鲤妖、公主都没有出现,只有她自己一个在这里瞎猜。

好歹要找到锦鲤妖吧。不然也太挫败了。

她觉得锦鲤妖肯定是回来的了,既然她没有越龙门,又是听闻寺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是回来这里了。

她循着记忆,找到了养锦鲤的那个小池塘,发现池塘里养了恐怕有二十条体型和花色都差不多锦鲤。

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当初就没有画这么多让人脸盲的锦鲤啊!她就画了一条,其他的她都是做模糊处理的!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更改了她的设定!

楚茨在池塘前找了不少时间,池塘里的锦鲤全都非常活跃,看见人来了以为是哪个僧人过来投喂它们,纷纷涌到池边想要讨一口吃的。

但是楚茨偏偏八风不动地站在池边,感受着池塘里锦鲤的气息,然而站了足足一刻钟,依然没有感受到锦鲤妖的气息。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按照她漫画里的发展,锦鲤妖如果回来了寺庙的话,应该会回到池塘里等着的啊,可是这里分明没有妖的气息。

只有二十来条等着人们投喂的吃货。

恰是有一个名为“梵净”的僧人看见楚茨一直站在池边,便问她:“施主,累了吗?”

“嗯?还好。”楚茨虽然工作了一下午,又碰上了些许惊悚事件,但是谈不上累。

转眸看向这名僧人,却是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生气,整个人也如一副行将就木之态,衬上他年轻的面容,分外不搭。

让楚茨便是一惊。

“小师父,你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楚茨禁不住脱口而出。

她没记得自己在漫画里给僧人加了点什么料啊。肿么面前这个离死真的是一步之遥啊?

“嗯?什么重病?”

梵净没听明白楚茨的意思,微微对她一笑,却是露出些许幽深的意味,他的眼窝深陷,在夜幕的阴影下宛如一双骷髅头骨,静静地看着她,穿堂风一过,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最近只是觉得微微乏了,并没有生过病啊,小僧的身体可好了呢。”

梵净笑着还进一步解释道,可是楚茨却是看见他脸颊后的肌肤迅速抽动了一下,疑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血液里一闪而过。

让人毛骨悚然。

楚茨自是察觉出这里的僧人有异常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恐怕是中了什么毒或是什么蛊一类的,他的身体早已经被吸干了生气,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了。

“没有生过病那自然是最好的,小师父你好好休息。”

楚茨心里电念飞转,在思考着梵净中毒或中蛊的原因,但怎么样都逃不出与漫画的主人公——

梵尘有关。

“施主有心了,”许是梵净察觉出自己的大限将至,又站着没动,继续和楚茨说话,“方才施主站在这里的时候莫名其妙让小僧想起了小僧的大师兄梵尘,他也喜欢在这里小憩,喂一喂鲤鱼休息休息,只是往日的时光终究是不存在了。”

“阿弥陀佛。”他说着便念了一句佛偈,然后远走了。

楚茨没品出里面有什么暗示性意味的东西,她目送梵净离开,却是在夜色中看见他光溜溜的脑壳门又一闪而过一条虫样的东西。

倏尔不见。

再晚些时候,寺庙里突然彻底沉静下来,诵经声也停止了,整座寺庙好像死了那般。

楚茨被一名僧人招呼着去饭堂吃饭,虽然还是只有粗粮馒头,但是总好过没东西吃。

她也察觉出氛围逐渐不妥了,毕竟有很多事情是适合在晚上做的。

尤其是杀人。

暂且不说漫画里的设定,就说这个世界的设定,不是说死了很多小孩?她一过来遇到的那个也死得惨烈,浑身粉碎性骨折,而且灵魂也没有了,分明是摔到山崖下死去的。

恰好灵佛寺就在山崖上,成为她首要的怀疑对象。

对时宝的感觉一直还在,蚯蚓精出去了一下午了,待会儿回来时她再问详情就好了。

食堂里又满是低低的诵经声,灵佛寺因是被毁过一次,又是被屠过佛的,人员不算特别多,也就几十人,主持不在,但这回她可算是见到了正主梵尘了。

梵尘生得也足够俊俏,他坐在一张大长桌的尽头,穿一套洗得发白的僧袍,脖颈里缠了一圈菩提子,整个人瘦削而苍白,给楚茨的感觉同样不好。

他似乎察觉到了楚茨的目光,对她轻微颔首,似乎并不奇怪怎么有女眷在这里。

很可能是习惯了灵佛寺有人投宿。

然而晚饭吃了不久,梵尘便开始主动与她攀谈了。

“施主来灵佛寺仅为投宿?”他的声音潺潺,意外好听,但是却是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是的。”楚茨点头,轻声答道,却是暗地里打量梵尘了。

依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儿,明明她在漫画里将他画成了长命百岁以后有机会被锦鲤妖收拾的模样儿,肿么到了这里又变了?

“小僧劝施主明天就离开灵佛寺吧,寺庙并不太过方便有女眷长期逗留。”梵尘依然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不喜。

其他僧人一听,面色微变,灵佛寺现在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哪里有赶客的道理?

更何况这个姑娘下午可是为他们做了一下午的事情,让她逗留多一会儿也不是坏事。

但是想到近日来总有惨死的僧人,他们又下意识低下了头,默认了梵尘的话语。

“好的,说来也是我叨扰了,明天就会离开的了。”楚茨好像没察觉出他们有什么不妥,笑着应了下来,却是暗暗留了个神。

晚上这里肯定有事情发生。

梵尘见她这么乖顺,微怔,随即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顿饭沉默地吃完,差不多吃到最后的时候,梵尘突然出声,“梵净,今晚你与我一起做课业罢了。”

梵净就坐在楚茨对面,一听梵尘温和的声音,莫名停下了筷子,就连别的在咀嚼的僧人也与那一刹那变得鸦雀无声。

整个大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硬是变成了微针跌落地上可闻的地步。

楚茨微微屏住了呼吸看向对面,看见梵净原本还好好地,却是在听见梵尘这句话之后执箸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整个人的唇角都变得灰白,极度难看。

而且隐藏在他血液底下的虫子又好像要涌向上来,撑得他那张白净的面容多了几分狰狞。

他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艰难地让自己发出一个“好”字。

其他僧人似乎忍受不了这般死寂,尤其是梵乐,已经是“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看向梵尘,“师兄,我晚上与你一起做课业罢了,我看梵净师兄好像并不舒服,让他回房间歇着吧。”

“不。”

梵尘态度冷淡,一口回绝了梵乐的建议,让在场所有人的气氛又是一静,已然是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在看梵尘了。

就连梵乐也呆了呆,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师兄会这样待他。

“为什么不?我和你做功课也是做啊!”梵乐年纪稍小,禁不住激动道。

“今天是轮到梵净与我一起做课业,用不上你。”梵尘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梵尘师兄你真的变了,是不是你对公主上心了,想要用灵佛寺来换取宫里的一切?”梵乐被气得口不择言,张口就来,眼睛都红了。

楚茨倒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传说中的公主终于出现了,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梵乐你言重了。”梵尘仿佛是被戳到了痛处,闭上了眼睛,掩饰了眼里的情绪,但仍然让楚茨看得心酸。

漫画里这个和尚的下场的确不太好,不仅惨死,转世轮回之后还成了一个倒霉鬼。

毕竟是自己笔下的人物,又明知道有隐情的,她难免会有些动容。

“总之,梵净你待会儿来我的禅房,我们一起做晚上的课业。”梵尘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清明,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站起身来先行离开,大殿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重新吃东西的声音。

“梵忧师兄,真的让梵尘师兄继续这样下去吗?每次他让谁和他一起做课业,谁第二天就得死,而且死得无声无息的,我们根本查不出什么原因。”梵乐藏不住话,脖子都气得红了。

梵净一听见“死”字,浑身抖了抖,楚茨觉得他脖子间又游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凸起一团又迅速隐藏,青筋毕露,衬上他苍白的脸,触目惊心。

然而他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继续沉默地吃东西,仿佛即将面对死亡的不是他。

楚茨愈发觉得她的漫画世界离奇,虽然本身也挺暗黑的,但是并没有想到变得这么画风清奇。

一群寺庙里的和尚自相残杀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明显是另有隐情。

梵尘挑人的标准是什么?为什么会挑中疑似中了蛊的人。

梵忧算是除了梵尘之外最有话事权的一个,看见楚茨神情讶异,知道她定然为寺庙里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惊愕,微笑着安慰了她一下,“让施主见外了。”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楚茨十分大气地回答道。

“……”习惯了是指习惯什么?难不成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姑娘!

一顿饭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楚茨借故说自己已经累了,到了梵乐为她安排的地方休息。

寺庙白天看起来真还好,阳光充足,佛光普照,可是一到了晚上却犹如变了一个地方那样,阴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来,还夹杂着疑似小孩的惨呼声。

楚茨心中一紧,想起时宝还没找到,还是出了房门,去找他。

入夜之后,凉风愈发地放肆起来。

树影幢幢,落在地上像是有无数只手从地上伸出来那般,企图要将你整个人往下扯。

楚茨自然知道这些是假象,是幻觉,她心境清明,一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整个寺庙都安静得过于恐怖,入夜之后没有人在寺庙里走动,所有人都好像完全沉睡了那般,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气。

楚茨安静地走在小道上,细细辨识着时宝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她想要将蚯蚓精召唤回来的,可是并没有感受到蚯蚓精的气息,真的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她循着一段回廊走了过去,想起下午添灯的时候,她经过了梵尘的禅房,可是并没有发现梵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现在她又鬼使神差地经过这里,却是于寂静之间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子的对话声,稍一辨别便能听出那是梵尘和梵净的声音。

“不,我不想死!凭什么我要献祭给公主!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参悟佛祖的禅意,凭什么要我去死!梵尘师兄,我一直敬佩你不畏强权,坚持本心,可你现在为了得到公主,而抛弃了本心,佛祖是会惩……哼——”

然而还未等梵净将一番话说完,他的语音便短促地断在最后,血腥之气渐渐从房间里漫溢出来。

楚茨心中一沉,开启了天眼看向屋内,只见梵尘正拿了一柄匕首直直地插进了梵净的心脏里,鲜血直流。

然而施行暴行的那个人却是面容冷冽,唇线紧抿,一点点地将手里的匕首深入,企图想要将梵净的心脏给刺个对穿。

“梵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梵尘正想将梵净给完全刺死,突然有一女声从黑暗中传来,一束水柱直直地射向梵尘的手臂,让梵尘无法再继续下手。

今天已经被楚茨添过香油的佛灯不知何时被梵尘挂起来了,正闪着幽幽的光。

楚茨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那盏灯,仍然注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她发现她好像只能看,而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更何况,还真的是疑点重重啊,并不能以之前的想法去看待这件事情了。

说话的女子并不是谁,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锦鲤妖。

锦鲤妖在鲤鱼跃龙门的事情之后不知得了何种机缘,居然一化成人,彻底摆脱了过去的影子。

她身上着一袭浅粉色长裙,头发挽成了小髻,看起来年龄其实还是很小,但是她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楚茨回想了一下自己画出来的锦鲤妖,和面前的少女差不多,都是灵气逼人的。只是她现在大概是非常生气罢了。

因为她亲眼看见梵尘在杀人,还是杀的同门!这可是大忌啊。

而且也是无法洗掉的罪行。

锦鲤妖看向梵尘的眼神完全变了,眼里是不掩饰震惊和失望,她甚至是隐隐动摇为什么当初放弃那个化龙的机会而要看见这些让人不齿的事?

“你怎么回来了?”梵尘此时也回过神来,收回了匕首,一瞬不瞬地看着锦鲤妖,似乎在打量她。

“我怎么不能回来了?灵佛寺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让我去化龙是不是因为你早有计划要杀这里的僧人,杀你的同门?!”

锦鲤妖声声质问,眼里已经还是有泪光了,让人根本忍不住再去看哪怕一眼。

梵尘好像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失望和期待那般,继续拿起匕首,冷静地弯腰穿刺地上痛得打滚的梵净,似乎一定要把他彻底杀死才行。

锦鲤妖这回是真的愤怒了,又是一道水柱攻击而出,直逼梵尘的面门。

梵尘挥袖躲过,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你没有去化龙?”

“你当然想我化龙,这样我就会忘记前尘往事,不会再管你这些破事儿。”锦鲤妖见自己几次都无法攻击到他,是愈发愤怒,巴不得将他的冷脸给打烂。

“阿弥陀佛,人和妖本来就不同,这里是我和梵净之间的私事,你根本管不着。”梵尘虽然一直分神和锦鲤妖说话,但是他也是时刻留意着梵净的情况。

梵净的蛊已经深入心扉了,而他本人也每天每夜遭到了反噬,被蛊虫噬咬得不似人型。

事实上他已经是……无法再活下去了。

如果不处理他体内的蛊虫,他只会发生异变,直至最后被蛊虫所吞噬,就连灵魂都会被入药,再也无法去往往生。

眼看着梵净体内的蛊虫就要全身心占据梵净的身体,梵尘还是不忍,也知道时间无多,一把出手制住了锦鲤妖,不让她再动弹。

锦鲤妖毕竟是化人没有多久,本身灵力并没有多少,也不会多少妖术,一下子就被梵尘给制住了,硬是被一捆捆妖索绑在了梁柱上,让她全程看他是怎样杀人的。

楚茨在门外看着愈发觉得不妥,但是她无法入内,也无法打乱他们之间的局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这是漫画里有的剧情,但又好像不是,梵尘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同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茨静静地看着,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看着梵尘再次将那柄匕首送入梵净的胸口,找准了心脏的位置,搅动。

梵净立即惊叫出声,表情极度痛苦。

梵尘当真是做到冷心冷情,用力将梵净的心脏给挖了出来之后,找准里面的蛊虫,将它一刀穿刺至地上,鲜血蔓延。

梵净已经晕死了过去了,事实上,没有了心脏的人活不过半个小时,他也是命不久矣了。

“梵尘我真是看错了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一定要让寺庙里的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枉为出家人!”锦鲤妖眼睁睁地看着梵净被杀,身上的捆妖索却是越来越紧,紧到她根本无法逃脱,只能言语愤怒地对着他。

梵尘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锦鲤妖对上了他的视线,当即晕了过去。

“阿弥陀佛。”梵尘见她晕了,这才暗叹一口气,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梵净身上,他在他身上画了一个禁咒,具体的咒文楚茨看不清楚,然而在咒文画完之后,梵净的身体立即发生了变化——

原本那些还蛰伏在他血肉之下的蛊虫迅速被强行聚集到一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一个黑漆漆的疙瘩。

即使隔了一层皮肉,仍旧看得人头皮发麻。

楚茨也皱了皱眉,不明白梵尘现在是想什么,她只能沉默地看下去。

梵尘将梵净体内的蛊虫都聚集到咒文之下后,突然往那个咒文上一拍,金光尽显,将那些蛊虫都拍了个稀巴烂,又一团血肉从梵净身上脱离下来。

剩下的只有梵净空空的躯壳了,还有他的灵魂。

楚茨直至现在才看见梵净的灵魂,之前她一直没能看见,估计是因为灵魂被蛊虫遮蔽住了的原因。

梵净的灵魂飘了出来了,是淡白色的,身上没有晦气和厉鬼的气息,证明他生前是没有怨恨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梵尘几乎将他的身体都解剖了,而且他是被活活剜心而死的,死前剧烈挣扎,哪里可能会没有任何怨恨?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真的是这样。梵净的灵魂甚至是向梵尘道谢。

这世界是真的玄幻了。

梵尘双手合十,对着梵净的灵魂念了一段往生咒,让他去往轮回投胎。

待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他整个人都乏了,瘫倒在地上,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这里的事情还要善后。

梵净的心脏还温热着,梵尘刚才剜心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将母蛊杀死,而是将它钉在地上,现在梵净的事情解决了,他回头要继续处理这只母蛊。

楚茨还真的是对梵尘举动来了兴趣了,只见他驾轻就熟地用匕首的尖端将那母蛊从心脏里挑出来,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盅,将蛊虫给放进去。

那母蛊被挑出来的时候楚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长得非常难看,玉白色的身体却长满了黑色的倒刺,眼睛却是红色的,还好像是复眼,看得人心生恐惧。

偏偏它还不断扭动着身体,想往梵尘的血肉来钻。

想来这些恶心的东西是喜欢人的血肉罢了,不将一个人吸干还真的不死心了。

梵尘仿佛是习惯了那般,将母蛊给放入了小盅里,又伸出自己的食指往小盅里一放,楚茨看见他眉宇微微一蹙,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而她在思考再三之后还是用天眼看了一下那个小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实在是恶心透顶的一幕,小盅里有五六条差不多形态的母蛊,但是有分大小,全都被养得肥肥白白的,看见梵尘伸下来的食指就拼命吸食他的血液。

在这个过程之中,它们又互相缠斗起来,仿佛对方不死它们就不罢休那般,自相残杀。

楚茨隐隐看明白了这个过程,梵尘现在是在养蛊!想要养出最毒最恶心的蛊!

因为他的做法恰恰符合养蛊之人的做法。

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血那些母蛊吸?

须知道其实这些母蛊都是吸够了血肉才被聚集在一起的,绝对不存在饿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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