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自太后走后,正德帝将自己关……(1 / 2)
自太后走后,正德帝将自己关在乾清宫内,不朝不见,已两日。
刘瑾跪在殿外请罪,望着紧闭的宫门,山呼道:“圣上!奴才知罪,请圣上将奴才赐死,奴才叩谢天恩!”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进殿中,传进正德的耳中。
这两日,正德帝将乾清宫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也都砸了。
最后坐在龙椅上,目光阴沉地盯着殿门。
刘瑾的话又传了进来:“请圣上赐死奴才,奴才叩谢天恩!”
正德掏了掏耳朵,觉得有些饿了,便吩咐一旁站着的太监:“传膳。”
太监立即去办,刚打开门,就见刘瑾跪在门外,那太监惊讶地叫了声“督主”便立刻闪开。
此时的刘瑾泪流满面,哭的满地都是泪水,眼巴巴地望着正德。
正德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刘瑾立时老泪纵横,哭的稀里哗啦,“奴才,有负皇恩。请圣上治罪,奴才甘愿领死,只盼圣上能够快活。”
“你死了,朕如何能快活?你又不是女人,怎能让朕快活。真是有病!”正德翻了翻眼睛,冷声冷气。
刘瑾见有戏,立刻爬进来,爬到正德脚下,讨好道:“圣上,奴才虽不是女人,但,但奴才却能将天下的美人送到圣上面前,让圣上您快活。圣上,奴才有罪,您,您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正德帝呵呵一笑,摘了刘瑾的帽子,语气似乎像是开玩笑,“你这厂主的帽子,样式还真不错呢。好像比朕的帽子还要美观一些,是也不是?”
刘瑾大惊,忙道:“圣上圣明啊!奴才的贱衣贱帽,怎能与圣上的龙袍龙冠相比。都是尚衣监那帮奴才自作主张,惹圣上不快,奴才定好好惩治他们。”
正德惊讶的眉毛挑起,骂道:“你这奴才倒是学会了推卸责任啊!好个狗奴才!”
“是是是!奴才是狗奴才,奴才就是一条狗,圣上何必与一条狗计较呢。”刘瑾狂磕头,嘿嘿笑道:“况且,奴才还想继续做您听话的狗呢。圣上您,一定不会舍得杀奴才的对吧?”
“朕是舍不得朕的那些美女,而不是舍不得你这狗奴才。”正德嘲讽一笑,将帽子扣在刘瑾头上。
此时膳食已经摆放好,太监们侧立一旁:“请圣上用膳。”
“奴才来!让奴才来吧。”刘瑾屁颠屁颠地去试菜,而后将味道好的菜小心地夹给正德。
正德吃着吃着却觉得索然无味,他是帝王,怎么可能让一个狗奴才凌驾。
正德突然皱起眉,吐出口中已嚼烂的牛肉,摔筷子发火:“狗奴才,这是什么肉?这么柴也给朕吃?你找死吧!”
刘瑾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说:“圣上明鉴,这是狗肉,所以吃起来有点柴。”
正德笑了笑,“原来是狗肉啊。这狗肉,可真难吃。这道菜以后不要做了,传令下去,将这做菜的人斩了。”
“是。”太监立刻传命。
刘瑾低着头,正德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转,内心却想着一件事。
“刘瑾啊。”正德帝叫道。
刘瑾连忙道:“奴才在。”
正德端了碗汤喝起来,一边喝一边说:“你手底下的那帮奴才真是不识时务,不仅惹怒了朕,还吓坏了太后。你说,朕应该怎么发落为好?是革职,还是发配啊?”
刘瑾低头道:“奴才管教不利,听凭圣上发落。”
正德笑道:“好,既如此,东厂厂主便由张永来接替,锦衣卫嘛,既然大内侍卫已经编入在内,便由江彬担任南镇抚司指挥使吧。”
张永虽然也是太监,但速来与自己不合,若他接掌东厂,必定分去自己一半的权力。而江彬此人,为正德帝之命是从,对于他们这种宦官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圣上这样安排,怕是要削他的权了。
刘瑾知道,每一位帝王都有自己的底牌,昨晚是因为太后在,正德才没有揭露那张底牌,而这个大殿内,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密卫藏在其中。
若他肯,便罢。若不肯,怕即便再上演一出逼宫戏码,也难以保全自身。
当下,唯有遵从才能明哲保身了。
刘瑾心疼肉疼,恨不得掐死正德,却也只能无奈地叩首:“圣上仁慈,这已是对奴才最大的宽恕了,奴才谢恩。”
“奴才,谢恩!”
“卑职,谢恩。”
两个人影突然从殿外走进,跪在殿中央,同时领旨谢恩。
这两人,正是此时的东厂厂主张永,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江彬。
杨府。
杨慎站在一棵柳树旁,静静望着亭中的女子。
经过七日的悉心调理,加上服用大量的进补药材,这姑娘的伤势应该好了大半。
不过看她面容憔悴的样子,似乎还有些虚弱。比来时更加消瘦,身体更单薄一些。
“把我的狐裘取来。”杨慎吩咐道。
身旁的婢女立刻去取。
此时的严菱正望着院墙角处的一棵桂花树发呆,消瘦了一圈的脸颊还有些缺血的苍白。
宽松长衫下身躯瘦长,却更能体现出线条的美感。
侧影都这么美,果真是难得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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