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杨廷和怎么也没想到，这当朝……（2 / 2）

“她怎么样了？”夏清瑶实在不愿承认，她关心那贼人的状况。

杨慎道：“宋大夫的药很有效，她自身恢复能力也很强，伤势好了大半，只不过身体有些虚弱。”

夏清瑶到了别院，为这清幽的环境所震，“这里倒是很幽静，的确适合修养。”

杨慎笑道：“那么娘娘要来小住几日吗？”

夏清瑶笑着摇头，嗔道：“我若在你这里居住，怕是这大明朝可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杨慎朗声笑道：“皇后不愧是皇后，这便关心起大明朝的天下来了。”

此时二人已经穿过长廊，来到严菱的住处。

夏清瑶放松的心情开始拘谨，杨慎自然明白其意，亲自推开门，“我已经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而我，便去书房找一下您要的画。”

杨慎走了，夏清瑶定了定神，迈进了门。

步伐轻慢，在一张勾勒着山水图的屏风前停下。

屏风后面正跪着一个人。

夏清瑶攥紧了拳，绕过屏风。

说要看庐山图，那么眼前的景象，便是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跪在眼前的女子，仿佛比前几日更瘦了，肌肤白中透着虚弱的病态，如瀑长发披散了一地，就这样安静的跪着。

令夏清瑶惊讶的是，这女子的面容，竟与前几日所见略有不同。

她扮太监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淡妆。现下洗净铅华，这张脸透出来的秀美，竟让惯常所见后宫众佳丽的夏清瑶都险些晃了神。

同为女子，竟也被这美貌吸引，更遑论身为男人的正德帝了。

夏清瑶不知哪来的怒气，竟也忍住不发，盯着跪在眼前的女子，“见了本宫，你难道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吗？”

严菱叩首道：“民女，叩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夏清瑶皱眉道：“就这一句？”

严菱俯身在地，不敢起身，“我这条命是娘娘的，娘娘想如何便如何。”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夏清瑶一字一句。

严菱道：“民女不敢。”

夏清瑶哭笑不得，眼中含着怒气，“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你可是什么都做了呀！本宫让你抬起头。”

严菱的身躯似乎震了一下，缓缓直起身，抬头看着夏清瑶。

夏清瑶盯着她的眼睛，为何不是那个眼神？心中突然有些失望。

严菱的眼神很平静，再见不到那份狂热与执着。

或许她已经明白，她的身份，她的所做所为，根本不配，甚至是一种亵渎。

所以，她将所有的感情都藏了起来，如果可能，她想藏一辈子。

夏清瑶不再去看严菱的眼睛，她知道，这女子擅长隐藏，但是现在藏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夏清瑶坐在床上，盯着严菱消瘦的后背，“你是受严嵩之命，行刺皇帝的对吗？”

“不。是我自己的主意，无关任何人，请娘娘明鉴。”严菱扭过身子叩首。

夏清瑶反倒有点不习惯，这人一向不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拘谨。

不过，懂规矩自然要好一些。

夏清瑶却问道：“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行刺皇帝吗？”

严菱道：“不会。”

“为什么？”夏清瑶盯着她。

严菱道：“因为我现在有主子了，我不会去做连累主子的事情。即便他是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却不会再冒险。”

夏清瑶皱眉道：“你果真大胆。当着本宫的面，骂本宫的夫君。本宫应该再对你严厉点，以惩戒你之前的放肆，和此刻的无礼。”

严菱仍旧俯着身子，“民女该死，但还是那句话，娘娘想如何，便如何。”

夏清瑶真是觉得这人可气，起身甩袖：“你当真本宫治不了你。现在你身子还未痊愈，本宫不会乘人之危。等你好了之后，本宫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知道厉害，让你加倍偿还你之前的过错。还有，本宫眼里不容沙子，你今后若想伺候本宫，就要有非人的本领，本宫身边不留无用的人。除非你对本宫有用，否则本宫绝不容你。”

夏清瑶以为这女子已然服软，谁知下一句，却让端庄的她，险些破功。

“主子，您说了这么多，口渴吗？”

这贼人！当真匪气难驯。</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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