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器材室（2 / 2）

嘴里的血液回流进鼻腔，涩得想咳却根本咳不出来。眼前模糊的天花板一会是灰的，一会是暗红的，不时闪烁着令人晕眩的白光。

突然，骤雨般的拳打脚踢停下了。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知觉彻底丧失，所以才感觉不到拳脚了。可是身上时刻不休的疼痛却提醒着他，他的意识还清醒。

接着，嘴里塞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咳咳咳……”他低声咳了一会，张着嘴轻浅而急促地喘个不停，许久才有力气略微撑开了眼皮。眼前炫目的白光渐渐褪散，视野里模糊的面孔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你还要……咳咳……要干什么……”

蒋闻霄在他上方肆无忌惮地笑着：“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还要叫吗？叫你的穆老师来救你？”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叫的力气，连说话都几乎只剩气声。“我和穆老师……根本没有过……咳……和你，你别想。”

蒋闻霄抬了一下眉毛：“没有过？真的？那敢情好啊，那我就是头一个呗。那可真是捡着宝了。”又回头对程梓青说，“听见没有，青子，没准还没让穆雨那个老混蛋糟蹋过呢。你怎么样，要不我玩完了给你玩？”

程梓青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他长得是好看，但我……我还是喜欢女的，我怕我硬不起来。”

蒋闻霄白了他一眼说：“啧，说什么呢，说得跟我是同性恋似的！”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蒋哥你当然不是那个。”

“哎你会不会说话啊？同性恋怎么了？你这话要是让老顾听见了得揍死你！到时候可别指望我会为了救你和老顾杠上。要不是上次跟着老顾去他店里喝酒，我还不知道这事儿有多爽呢——你可想好了，真的不来？”

程梓青有点为难地说：“呃……我还是，算了吧……”

蒋闻霄不耐烦了：“不玩就滚蛋，这儿没你事了。”说完，他把目光落回到陈凌脸上，伸出拇指抹了一把他唇边的血。陈凌嫌恶地偏开头去躲，但他整个人就像猛兽爪下的猎物一样，根本无处可藏。

蒋闻霄把沾着鲜血的拇指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嘴里自言自语道：“哼，和小**长得这么像，老子横竖不亏啊。”说着，沾血的手就摸向了陈凌裤腰的边缘。

门被默默走出去的程梓青一开一关。通过门缝，外面的世界在陈凌的视线里转瞬即逝。程梓青的脚步声在门外渐渐远去，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器材室，从现在开始才算成了真正的地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