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 / 2)
马车晃晃悠悠地朝东宫去,付严坐在马车上心事重重。慕容伟刚刚继任太子的时候,付严曾经向李绩伸出过橄榄枝,可是李绩不识抬举,根本没有理会,付严一直记恨这件事。如今李绩和东海侯走得那么近,一定有问题。他叫来侍从,“去悄悄盯着李绩和慕容令。”
马车到了东宫门口,早有一个小太监等在门外,“付大人,奴才有事禀报。”
付严屏退周围的人,小太监说:“昨儿晚上,厨娘刘珠悄悄去了李景年的屋子。”
“厨娘?可是偷情?”
“那倒不是。”小太监忙摇头,“那厨娘年纪很大了,而且只在李景年屋中待了一小会儿。”
“他们说了什么?”
小太监挠头,“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把刘珠叫来,一问就清楚了。”
付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自己则来到了太子的房中。
太子正在弹琴,李景年也在身旁。太子的手指在琴弦上如行云流水般划过,那悠扬的曲调便款款而来。
付严闭上眼睛细细聆听,这曲子虽从未听过,但悠扬婉转,让人心情舒畅。一曲终了,付严不禁鼓起掌来。
太子笑道:“这首新谱的曲子太保觉得如何?”
“妙,实在是妙。”
李景年朝付严行礼,退到一旁站好。太子说:“这是李先生与我一同谱写的曲子,我想再编排一支舞蹈,父皇肯定喜欢。”
付严看了李景年一眼,心中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笑着说:“今日早朝,皇上问了蒲池宫宴的事。皇上心情不错,太子可以让皇后娘娘劝劝皇上,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李景年道:“殿下与太保有事要说,臣便告退了。”
太子点点头,“有劳李先生了。”
付严用余光看着李景年出门,目光充满了敌意。
李景年在书房陪皇长孙读书,慕容朝旭聪明伶俐长得可爱,李景年打心底里喜欢。吃了午饭,皇长孙要睡午觉,嬷嬷把朝旭抱到了内间。
太子妃道:“李先生辛苦了,朝旭在李先生的教导下进步了不少,他真是特别喜欢先生您。”
“娘娘客气,能陪伴皇长孙读书是臣的福气。”
太子妃端详着李景年,“李先生年轻有为,也该谋个官职。”她轻轻叹了口气,“太子如今在东宫闭门思过,我便是有心帮先生,也是无能为力。只有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我再帮先生谋个好职位。”
“多谢娘娘,景年不慕名利,只要能陪在皇长孙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太子妃又感谢了李景年一番,宫女捧来一套新冬装,太子妃说:“天气越来越冷,先生的衣服单薄,这套衣服请先生收下。”
“这……”冬装华美,李景年看了一眼便知道价格不菲,“如此贵重的衣服,臣便是收了也不敢穿。”
“无妨,在宫内穿,不碍的。”
李景年抱着衣服往自己的屋子去,穿过花园的角门,就见付太保背着手立在自己门前,而自己房门开着,屋子里一片狼藉。李景年扫了一眼太保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便知道这是付严趁自己不在搜查了房间。
李景年笑笑,“付太保,本应请你到屋中坐坐,可惜屋中遭了贼,我这就去禀报太子殿下,您要与我一同去吗?”
付严冷笑,眼中带着寒意,他扫了一眼李景年手中的衣服,“先生好手段,太子和太子妃都对你青眼有加,可是付某眼中揉不得沙子。你到底为什么来东宫,为什么对献怀太子妃之死那么好奇?”
李景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口一问而已,太保何必认真?”
“李先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乱问。”
“我的身份?”李景年哼了一声,“我什么身份?难道献怀太子妃之死有什么隐情?竟还说不得了?”李景年停顿了片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声说:“难道献怀太子之死和当今太子有关?”
“住口。”付严打断李景年的话,“你竟敢污蔑当今太子,来人,将李景年拿下。”
两个太监将李景年摁倒在地,付严笑道:“李景年,你的张狂到头了。”
李景年盯着付严,“付太保,这里是东宫,由不得你放肆。”
“我看着太子长大,也算是东宫的主人,我今天就要替东宫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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