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脆吧唧!(1 / 2)
比起走廊的晦暗,室内灯光明亮。
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正对着的米色沙发,上头的人瞧见门推开了也抬起头看。
蔚眠放下端在手里的果盘,笑嘻嘻地说:“怎么这么慢啊。”
施善领着何予安往房间里走,一边回话说,“堵车了。”
虽然出门的早,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是双休日,道路比平常还要不顺畅,人满为患的北市在并不会堵车的时间也堵车了。
蔚眠在北市生活了很久,对于堵车这件事亲身经历过,于是也不再追问,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就等你们了,赶紧坐吧。”对着施善说完,又看着她身边的何予安,笑说:“又见了,何先生。”
何予安也笑着问候,“蔚小姐好。”
他同蔚眠有过一面之缘,曾在一个聚会中见过面,在他回国不久,当时他以为施善会来。
“这三个不用我介绍吧?”施善并未落座,反而牵着他对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说话。
何予安点头,“赵总、前辈。”
宋明殷摇着高脚酒杯没开口,旁边的赵泽川则看上去比他好说话许多,嬉皮笑脸地说,“和善善在一起了还喊什么赵总?喊哥喊哥。”
何予安看了一眼施善,只见她弯了弯眼角,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顺着讲:“赵哥、宋哥。”
赵泽川翘着二郎腿十分心满意足的受了这声哥。
几个人中,两位男士年龄最大,其次是施善,最小的是陈嘉音。
喊一句哥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施善从未喊过。
最后,施善才看向年纪最小的陈嘉音。
她坐在左侧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微棕的瞳仁在灯光下有显而易见的轻颤,眉头也因陷入回忆而微紧,等到与施善对视后,她才缓过劲来,整齐的牙齿轻咬了咬下唇,看了一眼周围言笑晏晏的模样,终于沉寂了下来没有开口。
陈嘉音没有见过何予安,因为工作原因,在荒无人迹的地方她也没有看过电影,也没有怎么用过手机,而且她并不是个关注娱乐圈的人,即便看见了资讯也是轻飘飘划过,并不会点开。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见何予安。
第一次看见这张犹是故人的侧脸,在她许多年前日复一日的噩梦中出现过千百回的侧脸。
“嘉音,今年回来过年了啊。”施善看清了她那双眼眸中所有的变化,但没有选择开口谈及,而是笑容可掬的说起别的。
陈嘉音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细烟摁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
她有些冷淡,施善清楚她的脾性就没有介怀,侧着头看向何予安,介绍道,“这位是陈嘉音,是个军人。”
何予安听清话后看着陈嘉音,也微笑着打招呼,“陈小姐好,我姓何,叫何予安。”
陈嘉音没有回声。
房间里骤然生出些尴尬的气息。
蔚眠也感觉到了这不该存在的糟糕气氛,正准备说几句话缓和缓和,却见默然许久的陈嘉音忽然站了起来。
陈嘉音个子很高,或许是常年在枪林弹雨中生存,危机四伏里养出来的一身铁甲,令她站在比她高了将近十厘米的何予安面前也不落下风。
她正面看向何予安,眸色有些凉,眼底有许多情绪如火山岩浆在翻涌沸腾。
气氛一时间再跌落悬崖,谁也不知道将会有什么发生。
蔚眠甚至开始思考,倘若陈嘉音同施善打了起来,到底是帮嘉音还是施善呢。
虽说即便帮了也没用,毕竟特种兵出生的陈嘉音铁定是可以一打四的。
但陈嘉音并没有给她这个危及友谊的选择。
那一段死亡般平静的时间过去后,陈嘉音总算是开口了。
她收回了意味不明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唇,“何予、安?名字挺好听的。”
“谢谢。”而在她面前的何予安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听见她的夸赞,也只当做是夸赞,温润笑着将它收下。
两人有了对话,让蔚眠舒了好大一口气。
那会儿的沉默明明只有一分钟不到,她却感觉过了一辈子。
“我去洗个手。”陈嘉音没有在意,对着几个人说了一句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得很急,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善善你要去看看吗……”蔚眠有些担忧。
施善摇头,也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她洗手我去看什么?”说完拉着何予安坐到了蔚眠的身边。
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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