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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脆吧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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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人在清醒后都是头晕目眩,何予安也不例外。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难受,但在看见床边站着的施善时,整个人跟被人揪起来泼了一桶冰一样,瞬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施善听见动静,回头正好撞入那一双全神贯注看着她的眼睛,“醒了?”

“嗯。”何予安揉了揉头发,“善善你起得好早。”

“十二点了,是你起得晚。”施善看着他那一头和北市地标性建筑物鸟巢似的头发,尤其是在看见其中一根特别不听话翘起来的时候,没忍住轻笑出声。

“怎么了?”何予安抬着眼问。

“没事。”施善摇头,伸手想要把那一根头发按下去,但顽皮的头发总是在手指离开的一瞬间再次弹起,跟调皮孩子似的一定要大人看管才老实。

“我昨天……喝多了。”何予安低着头随她碰,仍旧有些晕眩的太阳穴提醒他这个事实。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施善觉得是自己无聊,干着的头发怎么按得下去呢,“那时候你可一个劲说你没醉呢。”

何予安从不喝酒,但很有自信的自认为就酒量还不错,却没想到自己酒量居然这么差,更没想到一醉就在施善面前醉了。他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想要钻到里头去躲一躲,缩在里面半遮着脸问:“我还说了什么吗……”

“你记得什么?”施善反而问。

“我就记得最后你说你要去洗手间。”何予安实话实说。

他的记忆断片了,昨晚所有一切都停留在打麻将,输了,喝酒,隐约记得施善带着他上车回家,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没说什么。”施善见他不记得便也没想说,毕竟人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大多是清醒时候不愿意说或者羞于启齿的。

“那我到底说了什么。”何予安不信,“我有没有闹,吐你身上了吗,有没有当街跳脱衣舞什么的。”啊

“真没有。”施善无奈地笑了笑,“你没喝过酒吗?”

何予安乖巧地摇头,“真没喝醉过,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丢脸。”

“没有,酒品还不错,没有跳脱衣舞,也就在大街上喊你喜欢我这样子吧。”施善笑着说,没有提及他说过的父母事情。

他没有在清醒的时候主动说出口,施善觉得她也没有必要问。

“那是酒后吐真言。”何予安听见自己没有耍酒疯,舒了一口气,“不过也不算真言,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真的。”

他说的格外认真,语气诚恳地像是在宣誓。

“我知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他想让她知道的,不想让她知道的,有关于爱情的一切。

这是施善第一次正经地给予他回应。

给予这份袒露在冬日阳光下的爱意回应,即便只是一句知道了,也让何予安墨黑的眸子轻颤。

他真的爱了她许多年,不为人知与众所皆知交缠在一块的许多年。

漫长到已经成为融入骨肉的事,成为了一种习惯。

“为什么爱我?”施善不明白。

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个小巷,实在不应该到这种程度。

“爱情能有什么原因?”何予安自己都讲不明白。

能有什么原因呢,爱情本就是没有原因的。

只不过因为遇见了你,所以有了爱情。

何予安掀开被子,米白色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将这一张少年气息满满,清冽的脸,衬出许多柔软的温和。像极冬天里的暖阳,不比盛夏燥热强势,在凛冬温暖到了极致。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施善放在床边的手指。

施善的手有些凉,他却仿佛握住了日光,紧紧握着觉得暖和非常,从身到心的舒畅。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他便能心满意足。

“你是我的光啊。”他诚恳地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袒露。将一颗因她而跃动的心,放在她的眼前,将所有爱意一一给予她,如一无所有的乞丐将月光奉予神明,乞求她的回眸。

施善感受到手掌心的暖意,低头间却微垂下眼帘,抿起唇温和笑了笑,将手从他掌心拿出,转而轻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大清早说什么情话呢。”

“这是真心话。”何予安没有失去笑容,反而在眉眼间添加许多柔和笑意。

“行吧,真心话。”施善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起床吃饭。”

何予安应下,“你亲亲我我就起床。”

“小孩一样。”施善笑骂,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赶紧的,不早了。”

“遵命,大人。”如愿以偿的何予安没有得寸进尺。

等他洗漱完,早饭已经摆在桌子上。

施善不会做饭,看着盒子就知道是点餐外送的。但施善的脑.残粉一样可以夸出口,彩虹屁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善善好贴心。”

“行了,快点坐下吃吧。”施善温柔地看着他,话语里也没有不耐烦。

何予安喝醉了,怎么也轮不到他醒来做早饭,这是施善让秘书去买了送过来的,味道还算不错,两个人吃完早饭,因为正逢年关,没有什么行程安排,便坐在沙发上一块看电视。

施善接过何予安递过来的草莓,忽然问,“要过年了,你要回家吗?”

她爸妈是在国外不会回来的,可不代表何予安不要回家找他父母。虽然这个人在国外长大,但骨子里毕竟还是中国人,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应该还是很注重的。

“不用。”何予安摇头,“我们家不过年。”

“那你和我一块回别墅吧?”施善又问。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回别墅了,也不知道别墅里的谢树过得怎么样,重金聘请的生活秘书应该能把他照顾得很好,不过春节还是要回到别墅的,她这个主人家不回去,只留下陈姨一个佣人,也还算是谢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节,再怎么说这也是谢树来北市的第一个春节,她还是该回去的。

“好啊。”何予安一点犹豫都没有,断然应下。

“说什么你都说好。”施善抿着唇笑,伸手拿了粒草莓吃下。

“那是因为善善说什么都是好的,能和善善一起过年,当然好啊。”何予安理所当然地说。

“你们家不是不过年?”施善故意说,又拿一粒草莓。

“对,我们家不过年,但是我过。”何予安一本正经地说,“善善过什么我就过什么,我是善善的跟屁虫。”

闪着他那晶莹的瞳仁,用一本正经地强调说自己是跟屁虫。

施善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唇畔笑容能溢出花似的,一边笑一边拿草莓堵住他的嘴,“真会说话,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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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陈姨不回家吗?”谢树吃完午饭罕见地没有上楼学习,而是坐在沙发上揉那一条和他一样被施善一起在家的甜甜圈。

这些日子,谢树已经与甜甜圈有非常深厚的革命情谊了。

单身狗联盟情谊。

“还早呢。当初施小姐为了方便,特意在这儿给我们买了个房子,大年三十再回去也成。”陈姨正在收拾碗筷,听谢树问话,便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听见陈姨提及施善,他放在甜甜圈背上顺毛的手顿了顿,“姐姐……很久没有回家了。”

“应该是忙,施小姐总有一段时间很忙的。”陈姨将碗筷放在盘子里。

“姐姐她过年会回家吗?”谢树又问。

陈姨停下走向厨房的脚步,十分笃定地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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