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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又饮了一杯酒。
他并不是嗜酒之人,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琼露成了每晚入睡的良药。
夜风载着荷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叫这凉风一吹,秦安的颞颥突突地疼起来。
他忍不住将头靠在石桌上,脑中却忆起他与沈润尘的点滴。
是什么时候情根深种的呢?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
如今,他只记得,
他在后院的假山里笨拙地向他表达爱意。
他们在这荷塘旁的第一次拥吻。
他们在那醉人的桂树下私定终身。
他捏着他温软的手,忐忑地问道:“嫁给我,或者,娶我,总之,与我成亲,可好?”
沈润尘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愣了愣,却打趣道:“哈,少爷,你可是尊贵之躯,怎能委屈你下嫁于我这凡夫俗子呢?”
秦安急了,连忙问道:“那……与我在一起,你可愿意?”
只见沈润尘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迟迟未等到回答,秦安急得鼻头冒汗。
良久,沈润尘抬起头,深望进他的眼睛,回握住他的手,说道:“好。”
秦安将剩下的酒倒进口中,望着天上的星星,脑海里全是沈润尘答应他时红得像要滴血般的耳尖,以及那颔首低眉的羞涩。
眼前渐渐模糊,有什么从脸上划过,枕着头的衣袖却湿了。
秦安摸了摸眼角,咸湿的液体正汇汇往外冒。
自己竟然哭了。
是高兴的泪水吧?因为他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是喜悦的泪水吧?因为他与沈润尘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这是喜极而泣,是高兴的泪水,是喜悦的泪水,因为,他与沈润尘,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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