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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喜字成双。

福喜窗花贴在门前,烫金喜字印红烛,烛光摇曳。

秦安坐在床沿,望着床上那人,无限柔情。

沈润尘身着大红喜袍,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一般。

秦安握起沈润尘的手,轻声唤道:“润尘,你看,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可高兴?”

房间静得可怕,得到的回应,只有手中的一阵僵硬与冰凉。

秦安想过被父亲辱骂,想过被街邻唾弃,想过被逐出家门,可是这些,他从来都不怕。

只要和沈润尘在一起,他可以面对任何困难。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润尘离开了他。

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像要捏碎一般。

他是真的好恨,恨他如此狠心,如此决绝,为什么都不肯等他回来,听他一句解释!?

可是他更恨自己,他是他放在心尖上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在他被父亲羞辱,被下人刁难,被亲戚唾弃时,他却没有在他身边保护他。

他仍记得当初沈润尘红着脸,坚定地望着他说的那声——“好”

如今,洞房花烛,却只剩一具冰凉的尸体。

“润尘,你,你起来看看,我们终于成亲了啊!”

秦安已溃不成军,趴在床边痛苦起来,泪水滴到沈润尘手背上,划出一道晶亮的湿痕。

被父亲辱骂时,他没有哭;与沈润尘离别时,他没有哭;甚至是见到沈润尘尸体时,他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只是当他看着身穿喜福的沈润尘一动不动地躺在他们的新房里,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回应他时,积压已久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终于爆发在这洞房花烛夜。

良久,秦安平复了心情,起身走到桌旁,在那两只青瓷杯里倒入花雕喜酒,然后往其中一杯撒入些许白色粉末。

秦安回到床边,将一杯酒放入沈润尘手中,覆上他的手,握住。

另一只手拿着酒杯,与沈润尘臂弯相交,将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秦安撤下绛红丝罗帐,躺在沈润尘旁边,将大红喜被盖在两人身上,中央一双金龙相望。

喜被下,他握住沈润尘的手,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无论阳间阴间,天上地下,我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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