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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30号美国时间上午一时

经历过七个小时心力交瘁的奋战，林凛终于写完了明天要due的作业，她走出房间，走廊的灯已经熄灭，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从门地下的缝隙里查看了一下剩下三个室友房间的灯果然都是关着的。

我也想这么早睡啊...林凛内心吐槽，可是生物课的老师们一个赛一个脑回路神奇，不仅一个六七页的实验报告可以因为某一处的时态错误直接砍掉她百分之五的成绩，考试可以考两页的生物填空还是不带选项的那种，总之就是不弄死你不算完。

但是林凛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个，现在距离秃瓢给她发微信已经有13个小时，而且按照时差算北京那边应该是下午两点整，这个时候秃瓢没有理由不醒着。她拿起放在抽屉里的备用的连着五个V/P/N的手机，裹到浴巾里，以正常的步伐走到浴室，脱下浴巾，打开洗澡水龙头，然后冷静地打开QQ，点击秃瓢的头像，选择了语音通话。

果然电话很快接通：“喂？”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喂你麻痹的喂，你他妈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你下午发的是什么玩意，我长得很像你那些人傻钱多的家长吗？你他妈编一句说是中科院的人找你搞这个东西的实验我都当你努力过了。你他妈有没有点常识？骨骼分析系统是公安检察机关机密，学生搞这玩意？他怕不是想直接面试FBI。还有你这个在中科院都没整上去一颗卫星的人说连线卫星就连线，你当卫星你家机顶盒啊，我真的没法跟你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吧这事还真没你想象的复杂。”令人意外地秃瓢的语气很轻松，“卫星的话中科院有现成的，发上去几个月发现没什么卵用就扔天上的孤儿卫星有的是，骨骼分析是我一个大学就认识的朋友领头的项目，趁他喝醉了搞出后台登录权限并不难，而且这个项目本身除了公安在用还有其他很多机构也都在用它做实验，不仔细查应该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那你说的是理论。”林凛没想到秃瓢这次意外靠谱，一时语塞，“你他妈当酒吐真剂啊，喝完你心里想啥他说啥。”

“不是理论，我已经搞到了。”秃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就是这么巧上次喝完酒他就简单提了两句那个傻子就当着他们的面当着他们几个哥们当面把这个骨骼分析项目当安全系统做的有多不好，有多是个人都能登录进去，上面有多不重视这点打死都不给他们分钱这些破事抖个底掉。

“你以为搞到...”

“程序我已经做出来了”秃瓢仿佛意识到了下一句林凛要说什么，“毕竟我在中关村混了这么多年，加点钱这种程度的人还是找到的”

“其实这事特别简单，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准备万全，你就给我每天打开网页记录一下这玩意好不好用，能不能用，每天花你十分钟都不到，我给你5W美金你觉得如何。”

“...”其实林凛有点心动，毕竟5W美金这个数字搁在任何还没工作的人身上都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她身边的同学都一个一个有了新的超跑，虽然这个数字离二手超跑还差点，但是中等偏上的车还是买得下来的。但是林凛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对方带跑，尤其是这种忽悠，不然最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先别给我整这些，你先告诉我委托这个事的人到底谁，虽然你能把这些灰色生意搞到现在纯属运气好，但我也算相信你还有初中三年级的智商，这事多大的风险你我肯定都清楚，要是真查出来轻点搞一个侵犯隐私重点搞一个叛国，你凭什么相信他。”

“这个你放心，对面靠谱着呢。”对面秃瓢的语气依旧十分轻松，但是从林凛从他的迂回的态度中能听出他的一丝慌张，“你那边都几点了，你先睡吧，之后再说。”

秃瓢说完这样一句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寂静的洗手间里，留林凛一个人面对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