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 / 2）

“小姐也懂医？”孙大夫看着姜拂月也在老太太身上察看起来, 讶异地问。

姜拂月收回手：“不懂，但我懂武功。”

孙大夫一顿, 默默转了回去。方才只是初步断出老太太的伤是有功夫之人所为, 不过如何诊治，下多重的药, 还需进一步仔细判断。

这边暂时交给大夫，一众人退到外屋。婷玉眼神便没离开过姜拂月，就差在脸上写一个“快抓住这恶人”了。

“姜姑娘, 我听说你可是身手极好的！”众人一停下, 婷玉便迫不及待道。姜拂月其实在傅府没显露过自己身手，知道的人不多，除非如西婵那样刻意打听。可自从迎冬礼射过那一箭后, 好像谁都听说了几句。

“那又如何, 世上会功夫的多了去了, 不多我一个。”姜拂月嘴硬道, 落在婷玉耳朵里, 就是被逼得强词夺理起来。

“可如何就这么巧, 什么都能对到姑娘你身上呢？打一巴掌要报复，净儿也说昨晚是替你放风, 如今大夫又确诊下手之人会功夫！不是你是谁！怎的还要狡辩！”婷玉声音放得很大，足以在场每个人都听清楚。

到底是家里人都在，让一个丫鬟在这里吵吵嚷嚷不像话, 傅成渊斥道：“都住嘴！谁是谁非, 我自有判断, 容不得你个下人在这里叫嚣！”

“拂月，你跟我过来！”

西婵眼睁睁看着他将姜拂月带走，眼底疑虑渐浓。婷玉所列虽不是铁证，但在姜拂月不能自证的情况下，足以让傅家人怀疑到她头上。别看傅成渊平日里待人还算亲和，可此事危及老太太生命，断没有轻饶的道理。

怎的对姜拂月态度还是那般呢？若换成其他傅家小姐，说不定反而要凶些。若今日被指控的是她……

西婵心头一抽，恐怕这偌大一个府邸，没一个会出来帮她的罢。

不过是乡下老友的女儿罢了！傅成渊出身并非尊贵，有几个穷酸朋友倒也能理解，可对姜拂月未免太好了些。

凭什么……西婵心头酸涩，她在傅府十年，明明她才是这里的一份子，姜拂月一个来了不足两月的外人，凭什么反而得众人偏爱。

姜拂月跟着傅成渊走进书房，没等他问，便快速将老太太手腕上的指印和她手掌的对比说了。

“傅伯伯，我怎会打老太太。”

傅成渊原本严肃板起的脸蓦地一呆，方才酝酿着要问的东西全忘了：“……你怎么不早说？”

害他还在这儿惆怅半天，怕这丫头真的做了坏事，对不起她爹的在天之灵。

姜拂月道：“我同世子说了呀。”

“……”傅成渊气得肝疼，“这家还不是他做主呢！要跟我说！”

姜拂月心虚地岔开话题：“其实不解释也是为了捉住真凶嘛，只有我这个替罪羔羊成为众矢之的，幕后那人才会放松警惕。”

“你这么想倒也有些道理。”傅成渊说完意识到什么，“是谁要害你！？”

姜拂月静了一瞬，没将心中怀疑的西婵说出来：“暂时不清楚，不过伯伯若迟迟不罚我，她坐不住的。”

傅成渊冷静下来将府里所有人的脸都过了一遍，似乎都不可能，喃喃道：“也说不定是府外的人干的。”

姜拂月静静退出书房，她没说西婵是对的，毕竟证据没出来之前，估计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是西婵做的。

老太太待她如亲孙女，真不知她还有什么不满，要这样对待一个花甲老人。

门外，傅洵正等着：“过来。”

于是姜拂月方走出傅成渊的书房，又跟着傅洵进了另一间小屋。

“我怀疑是西婵。”不像面对傅成渊有诸多顾虑，她一关上门便说得直接。

傅洵点头：“我怀疑的也是。”

姜拂月顿时便高兴起来，将原本准备的所有解释都咽了下去，她抿起笑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小指头：“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