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即是你见(2 / 2)
“吾……之事,未曾告诉他吧?”
否则就算他本人不回来,也一定会有一些表示。毕竟他一向以自己的叔叔自居……哈,说起来明明他的年纪不是很大,却偏偏噶意用中年人的声音,总是真当她还是孩子一般。
江无云问完,又眨眨眼睛,道:
“你怎么也叫起‘扬叔’来了?”
虽然看不见,但她的一些小动作一时却也改不过来。
“未曾告知,”非常君笑答,“自然是妇唱夫随。”
江无云抽了抽嘴角,踹了他一脚。
再怎么缺少常识,她也还是明白“夫妻”在人间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踢的人巍然不动。
心跳的节奏都未变过。
江无云哼了一声,佯装发怒,一把拂开揽在她腰间的手,离了某人的怀抱,又转身去推仍旧安坐的某人。
“走走走,赶紧去办你自己的事情。
“这两天听着你犹犹豫豫的心音听得吾心烦。
“办完回来带吾出去玩,吾想尝尝比你做得还好吃的玫瑰绿豆糕是什么滋味……”
非常君顺势站起来,一个旋身又将白衣姑娘搂在了自己怀里。
衣袍翻飞的声音响在她耳中。
明明未饮酒,她却好似已然醉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等吾。”
她挑眉:
“非常君,汝是那些话本里的男主角吗?”
“哈。”
这一声笑很是愉悦。
“那吾该说,等吾,回来娶你?”
江无云一拂袖,兀自往房内走去。
只留下四个字。
“还不快去。”
我等你回来。
拂袖的人只是随意一扫,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无奈,然后带着笑意催促。
其后半句未出口的话,非常君已经听在心中了。
他一直静静站立,直到看着她缓步进了屋中。
抱歉……
等吾。
起码吾要你看到,站在巅峰的非常君是何等风采。
届时这人间绝美风景,由吾代你遍览。
决然一转身,衣袂纷扬,发饰上明黄的流苏微微荡漾。
他目光偏执而狠绝。
每一步却痛得好像走在刀山炼狱。
……
“唔……”
靠在门后支撑着身体的人终于忍不住申吟一声。
脚步声渐远。
非常君离去了。
“咳、咳……”
江无云只觉得一股腥气直冲鼻间。
最近还真是……经常吐血啊。
苦中作乐的人想,这次失了味觉,倒是尝不到自己鲜血的味道了。
她倚靠着门,任由身体慢慢无力下滑。
心脏一下一下皱缩着,仿佛立刻就要炸裂,脑海中尽是当日在玄默之间看到的他历经生死的折磨。
还有耳边他痛苦的惨叫声。
她呼吸急促。
地上很凉。
漆黑一片当中,似乎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良久,急促沉重的呼吸慢慢平复。
江无云还复几分气力,略微踉跄,又扶着门框借力起身。
这样的状况,她的伤势,自从她醒来后,两个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
就好像一同说好了什么似的。
只因……舍不得啊。
那日九天玄尊突然爆发的术法,正好打破了江无云神魂中原本堪堪僵持的两股力量。而当时,她心神震动,死神之力又与玄默之间还残余的死亡气息共鸣,立时就占了上风,推出她的神魂做挡箭牌。
结果玄尊的术法爆发的冲击几乎全都倾泻到她的神魂上。
难说天意还是巧合。
死神趁机将她拉入虚空,随后取她五感之二,神魂之力又被再次削弱。
残破不堪也好,摇摇欲坠也罢。
江无云自己能感受到的情况,非常君亦心知肚明。
但怎么说……也还要再争一段时间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死神,汝敢从吾之神魂当中取走五感其二,便要做好与吾同归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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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字标题好难取……呜……我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提问日更会上瘾吗【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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