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假意难辨(2 / 2)
真干净呢。
与其说越骄子在质问他,不如说是他在自问。
当年他自扬叔处得知无云或已转世为人时,早冷的心竟然还能涌出那般的欢喜情绪。再明白原委,他几乎是立时就赶至了女孩的身边。
失明的幼童面上仍旧藏着惊惶不安,习惯性地微微咬着下嘴唇,有几分倔强的孤独。
当时非常君的心忽然就凉了,转身决然,背影荒芜。
那只是个孩子罢了,并非是他好似不曾思念——因为思念已然无用,却又时刻在他心头徘徊的影子。
……
玄默之间,景岩孚上座将那一颗佛珠交到了越骄子的手上。
熟悉的木制珠子。
……
她曾经将它从折扇上取下交还的场景下意识地浮现在眼前。
就如同——
惊蛰之日,便想见她举伞的样子。站在觉海迷津旁,耳边又听见他负着伞初至此处时,二人的交谈。观见白衣,于是总想着寻觅她的白纱撩人。提笔蘸墨,已成绝笔的信件内容早烂熟于心,不敢翻阅是因怕柔情又起。杏花春雨,是她身边缭绕着的似有若无的清香……
越骄子手中的佛珠与当年所见时一般无二。
普通,干净。
非常君看见了二人洗不去的满手血腥。
景岩只称有佛门宝物之线索,或可隐匿与压制忉利狱龙的邪气,配合金身巨佛,便是施为“物极必反”之法最好的工具。
他未曾细问。
他为什么……
未曾问。
***
“接下来便先针对邃无端。”
越骄子漠然道。
若真喜欢上如今的江无云,哈,想来却有种荒唐的……背叛了她之感。
对面的人回答道。
这便是汝最初选择让吾接近的原因?汝总这般理智吗?
越骄子的问题很尖锐。真要将她与她分得如此清楚吗?
你吾所为,不容任何情感。
***
“沉醉负白首,抒怀成大观。”
非常君又满上了一盏清茶,以备给来客。
此时、此景,可谓赏心悦目。
理智与情感本属于同一人,又如何能够分作两边。吾比汝诚实,非常君。
越骄子用着挑衅的语调。
非常君忽然真切地笑了。
惯常的无奈,柔和了眉眼。那双眸比春风更温柔,却又比沉渊更深邃。
总要做决定的。汝不也早就决定了吗?
吾真讨厌汝这不计一切的顽性。
在心底说出这一句话的越骄子很平静,声线在这一刻与非常君完全重合。
吾就是汝。
“醒,亦在人间;梦,亦在人间。”
非常君施施然念完诗号,同时在心中作结。
玉离经踏上明月不归沉时,便见到了悠然尊贵的黄衣隐者,与一襟春意、两盏闲适,以及满眼静谧。
***
愁云遮月,静夜无声。
屋内闭目的人侧身蜷缩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又做梦了。
为什么用“又”?
江无云迷茫中发现自己是清醒的。她知道这是在梦中。
这个梦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声音气味,使得她无法辨别处境,好像置身虚空。
蓦然,小巧玲珑的花朵浮现,又飘摇着在风中留下了声韵。
不知是它先落枝头,还是轻风先拂,总归是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轨迹,随后点在了湖面上。
涟漪的声音。
原来不是无声,只是太过静谧了。
这一朵落花好似打开了什么开关,撩人的花香随及若隐若现,江无云忽然就安定了。
杏花。
「杏花为约。」
思绪刚至,便听得衣袍烈烈,仿若滚滚江浪。
“云自孤飞月自明,蒲帆十幅剪江行。”
踏水飞掠,光是想象便知该有多飘逸。
“君听浊浪金焦外,淘尽英雄是此声。”
羽扇轻摇,他在她面前站定。
江无云觉得心跳好像加快了。然后她又想起了那个在她面前心跳加快的少年,原是自嘲,却余下几分默然。
“你……”
她开口。
到底这是她的梦……吗。
“嘘。”
越骄子竖了右手食指在她唇前,声音温柔。
好像和谁重合。
很近的距离,立刻就要挨上,江无云几乎能感受到他手指的修长与有力。
“让吾先兑现诺言。”
他说。
然后他缓缓靠近,在江无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了她的额头。
不,或许她明白他的动作,只是未去阻止。
只是个梦不是吗?这一份暧昧暖得使人不舍。
那个吻轻轻点落,甚至连他唇角的形状都未曾刻画,一点凉意,接触得小心翼翼。
“放开心神。接纳吾。”
越骄子微沉的声音直接响在了江无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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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咋写了这么多瓜的内心活动
我也不知道hhhh无云打酱油了
mv剪得差不多,还差字幕和细节……
啊,拖更好有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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