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嘲的是你,讽是也是你(1 / 2)
而晏几枚很快又睁开眼睛,面上露出狠辣的神色来:“靖王殿下,这一次您若是疑心手下人办事不妥,就全权交由我去做吧。”
郑殷习闻言后却只是耸了耸肩,半晌后他才幽幽地开口道:“呵呵,我自是相信几枚兄的本事,不过——倘若几枚兄能够再替我处理一人,这份恩情,我必是没齿难忘。”
“请说。”晏几枚作了个“请”的手势来。
“萧乾。”郑殷习眨了眨眼睛道。
在郑殷习话音落下,同晏几枚对视一眼后,晏几枚忽然大声笑了起来,随后他便迅速站起身来,拍了拍郑殷习的肩膀。
“是因为女人吗?这人,我也觉得他命早就该绝了!到时候天下都是您的了……”
“呵呵,怎么会?当然不是!”郑殷习连忙打断了晏几枚的话头,却是口是心非道。
郑殷习虽略显不快,但还是敷衍地笑了笑,任由正在兴头上的晏几枚同自己称兄道弟。郑殷习没有想到,自己出于一己私心想要借晏几枚之手解决萧乾的想法竟真的得到了晏几枚的支持。
如此一来,郑殷习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郑殷习还是维持着表面的镇静,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么,这就多谢几枚兄了。”
夜,愈来愈深了。
屋顶上屏息凝神多时的黑衣人见郑殷习终于起身送走了晏几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黑衣人正欲出手时,黑衣人身旁忽而闪出了一道人影,但好在黑衣人身手极快,在那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一瞬,便已将一刀径直地刺入了那人的腹部,无名刺客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黑衣人。可黑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对于这个死去的无名刺客并无多大感触。黑衣人漠然地擦了擦自己脸上被溅到的血,眼神冷漠,面无表情。
见血于黑衣人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如今她甚至有些沉迷其中,在他看来,这其实也是一种释放,见得人多了,受得伤深了,黑衣人愈来愈觉得与其将鲜血累积在体内,不如就此让它喷薄而出。
自黑衣人第一次动手起,他便觉得死亡的阴影其实无处不在。是非标准在不同人眼中从来都是各异的,模糊而无关对错,但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上,一切都变得简单而粗暴了。
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义,只关心这一刀下去究竟能得到多少回报。黑衣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一面是因为他确实心思缜密,但另一面则是因为他的心中没有仇恨。
“仇恨会彻底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令他丧失全部的自控力。”这是戟先生不断告诫黑衣人的,而黑衣人深以为然并铭记于心。
而在确信那人彻底没了气息后,黑衣人旋即抽出了自己的刀,在那人的衣袖上拭净了血液后,黑衣人便仍旧无比戒备地盯着屋内的郑殷习。而等了不多时,黑衣人见郑殷习似乎并无更大动作,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只一个俯冲就跳入了灯火明灭的靖王府的高墙大院内。
↑返回顶部↑